“抓藥?白日裡不是才抓過藥?”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暗地裡的小動作。

到底是他的兒子,其他可以不管不問,但是衣食住行和藥物,他從來沒有缺過那個孽子。

“快說實話!”

柳張氏嚇得一個哆嗦,只得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混賬東西!”柳有德氣的忍不住怒斥,“他做出了那等歹事,還妄想永恆回來,真是痴人說夢。”

邊說著,邊朝東院而去。

“老爺,他到底是我們唯一的兒子,自幼身體不好,他也就這點心願,我們何不成全了他?”柳張氏唯恐他遷怒於寶貝兒子,忙跟在他身後。

她這時候悔啊,為何當初會讓那個喪門星進門,不然她的青兒也不會如此鬼迷心竅。

這都是趙永恆的錯!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別人好端端的姑娘嫁進來,你們是怎麼對她的?你們想要害死她陪葬,我柳有德經商幾十載,自問一輩子坦坦蕩蕩,問心無愧,怎麼就娶了你這個糊塗婦人,生下了個孽障!”

柳有德清明一世,臨老了,卻被愚婦和孽子毀了名聲。

現在外面到處傳揚他們柳家是個苛待兒媳,要害死兒媳陪葬的陰毒人家。

沒多久,兩人走到了東院門口。

剛一靠近,就聽到裡面傳出的悲哀痛苦聲。

“沒用的東西!”柳有德見自己的兒子如此不爭氣,別提多氣惱。

“恆兒,你快回來,為夫等著你!”

“我的恆兒啊!為夫日思夜想,夢中都是你的身影,你怎麼忍心拋棄為夫!”

“恆兒,為夫痛不欲生,肝腸寸斷的思念你,你快快回來,我們好夫妻團聚。”

柳青靠在床上,視線從沒有離開過房門,口中不停的訴說著他的相思之情和期待之意。

只盼著夫妻能心有靈犀,能感知到他的愛意和相思,早些回來夫妻團聚。

突然,門被人從外面開啟。

柳青雙眼頓時一亮,迫切的伸出手,“恆兒,你終於……”

只是在望見那張板著的老臉時,面色一變,“怎麼是你!恆兒呢?是不是被你趕走了?”

“混賬東西!你還敢妄想永恆。就你這副德行,如何配得上人家!”柳有德一進屋,看到那張仇恨望著他的面容,就厭煩不已。

就是這個頹廢極端,一無是處的男子,竟然是他的兒子。

唉!

柳張氏看到兩父子猶如冤家,忙進來說和,“老爺,你知道青兒鐘意那個喪……趙永恆,他只是太迫切想要見到她,沒別的意思。”

後又對著柳青說道:“你爹專門來看你,別不識好歹,聽話,好好和你爹聊聊。兩父子沒有解不開的仇怨。”

柳青卻冷哼,“如果不是他簽字蓋章,趕走了恆兒,我們夫妻怎麼可能分離?都是他的錯!他就是見不得我好,恨不得我早點死,好將家產都給他那個好侄子。”

見到柳有德臉色越來越難看,柳張氏忙勸阻:“青兒,別胡說八道,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將來柳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別亂說,傷了你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