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愛妻的面上,替她將碎髮別在耳後,他的眼底是濃烈的愛意和強大的佔有慾,“恆兒,你看,你要是這樣一直乖乖的該多好?為夫本來不打算這麼早就讓你下去,可是你太不聽話了,竟然想要離開為夫,真是不乖。”

田玉芳看著這樣神經質的柳青有些發顫,幸好她的書呆子不是這種病嬌神經病。

現在趙永恆死了,書呆子心中的白月光沒了。

回去後,她好好跟他認個錯,再拿著這些錢將所有的欠債給還了,以後他們就好好過日子。

這時,突然外面闖進來一群人,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隊官差。

“柳張氏,藥房老掌櫃供出你買五石散毒害兒媳婦趙永恆,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全,你有何要說的?”為首的捕快直接將一包銀子放在她眼前晃悠。

柳張氏一看,確實是她給的銀子,頓時臉色大變。口中卻喊冤,“冤枉啊,官差老爺,這不是我給的銀子。”

“老掌櫃正好也來了,你們當面對質。”捕頭是個老手,自然看出柳張氏的異常。

老掌櫃站出來將之前柳張氏買五石散的情形都說了出來。

柳張氏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冷汗直冒,卻還在辯解,“是她自己喝的,跟我們無關。”

“荒繆,你在酒中下了毒,趙永恆不知情喝下,中毒而亡,這還能怪受害者了?你這老婦真是不知悔改。來人,將她拿下,帶去衙門,待縣太爺審訊過,拖去問斬!”

聞言,柳張氏嚇得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柳青和田玉芳,你們二人都在現場,脫不了干係。”捕頭看向現場的另外兩人,吩咐人將他們一併抓去。

田玉芳掙扎道:“放開我,人又不是我殺的,你們抓我做什麼?快放開我!”

柳青卻整個人仿若木偶一般,只是在被人押住的時候,吩咐外面的丫鬟僕人,讓他們好好照顧好少夫人的身體,待他日後與其合葬。

捕頭讓捕快們將三人押走。卻待在原地,只見沒多久,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

柳敬抱拳,“多謝賈兄相助。”

“人沒死,他們在大牢裡呆一夜就會出來,你們自己當心點。”捕快掃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女子。

永恆睜開眼,坐起身,走到他們面前,苦笑道:“若不是二弟發現他們的意圖,提前換了藥,此時,我真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唉!真沒想到柳夫人和令夫是如此歹毒。”賈捕頭感嘆道。

“不管怎麼樣,讓他們名譽盡失,這樣以後他們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下手害人。”永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讓他們名聲掃地,她就此脫離柳家,然後再好好對付他們。

三人又說了幾句話,柳敬便送賈捕頭離開。

永恆從裡屋走出去,外面站著的幾人皆是柳張氏的心腹。

見到本已經死了的人,活生生站在面前,那幾人暈的暈,逃走的逃走。

永恆冷笑一聲,便回屋,拿起了那張已經寫好了的和離書,隨後自己按了手印,簽了字。

有了今夜之事,柳青想不和離也不成了。

……

翌日一大早,衙門就公示昨夜柳家發生命案。

柳張氏和柳青,田玉芳三人合謀殺害柳家少夫人趙永恆。

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這個訊息如風吹,席捲了城內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