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熱鬧聲不斷,田玉芳心中有氣,便毫無顧忌的端起一壺酒直接對著口飲,這豪邁的一幕,更是震驚了眾人的眼光。

高源以及後到的高家二老高文傲和賈高氏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省的在此丟人。

“源兒,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快把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帶回去,還嫌我們高家不夠丟人?”高文傲一張老臉鐵青,顯然是氣的不輕。

高源臉色難看的走過去,奪過田玉芳手中的酒,便要拉著她離開。

“滾開,別打擾我喝酒。”正喝的盡興的田玉芳怎麼可能捨得離去,一把推開高源,又重新拿了壺酒暢飲。

高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站在旁邊,他是個文弱書生,力氣沒有經常四處奔跑做生意的田玉芳大。

一時間,卻對田玉芳無可奈何。

此時,柳敬手捧禮盒走了進來,衝著主座上的壽星拜壽,說了一番祝賀之詞。

永恆見到他來了,也沒有覺得意外,衝他點了下頭。

柳敬笑著點頭。

又過了半個時辰,田玉芳醉酒倒在桌子上,渾渾噩噩,口中還在怒罵,“高源你這個負心漢,不就是一幅畫嗎?你竟然打我……”

眾人聽到都免不了八卦,又議論起他們來。

高源和賈高氏怕再待下去,田玉芳又會鬧起來,忙帶著已經醉酒的田玉芳離開了壽宴。

永恆招待好女眷,剛要坐下來休息會兒,就見一個丫鬟急匆匆過來,“少夫人,少爺找您。”

“今天是我爹的壽宴,前面事情多,你告訴他,我等會過去。”現在的柳家大權已經落在她手中,柳有德信任她,柳敬幫助她,她無須再與柳青虛與委蛇。

那丫鬟應下,回去覆命去了。

隨便吃了幾口飯菜,永恆便打算離開。

誰知柳青拖著殘敗的身體向這邊而來,“恆兒。”

“賢婿,你怎麼走過來了?”趙康順一看到柳青,那是比見到親兒子還親。直接走過去扶住他,一邊又開口吩咐不遠處的永恆,“你傻了不成,沒看到賢婿過來,還不趕緊扶著賢婿回去歇息。”

夫命,父命!

呵~

宴席坐滿了人,人言可畏,永恆不好拒絕,不然等待她的就是鋪天蓋地的負面影響,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永恆走過去,依言扶著柳青回到閨房。

“恆兒,為夫真的好想你,心中有千言萬語對你說,今夜我們夫妻好好說說話。”柳青坐在床上,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永恆隨口敷衍幾句,便打著熬藥的旗號走了出去。

廚房中,廚子們都去前面用飯了,永恆一個人默默的熬藥,此時一道腳步聲前來。

永恆裝作不知道,拿著扇子一下一下的扇著風。

“恆兒妹妹!”話語裡彷彿有千言萬語,高源的視線落在她消瘦的背影上。

永恆轉過身,驚訝的望著他,隨後又看向門口,好笑道:“源哥哥,你不是走了嗎?難不成你又是翻牆過來?我記得你小時候經常翻牆過來找我玩……”

不自覺的,永恆說了很多的話。

高源的心神也不由得隨著她的話語回到了過去。

多麼美好的童年,像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