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丞相府之後,他懸著的心也放鬆了不少,而今天看到這二人的情景,更是放下心來,這位皇太子對他妹妹,還是沒有牴觸的情緒的。

史氏此時和史恭一樣,她這位女兒從小懂事,她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當今陛下賜婚,已經是她們史家百年修來的福分。

可這種福分,有時候卻享受不起,皇帝皇后雖然對他們史家很好,可他們代表不了劉據,劉據若是不滿意,不光是苦了她女兒,連帶這史家也要跟著受苦。

雖然她也聽兒子說過丞相府一事,可哪有親眼見到的好,此時看到劉據和她女兒,更是喜上眉梢,頓時感覺病也好了一大半。

劉據也是一笑,他們二人長時間的書信往來,劉據對史婕的感官確實不錯,可以說是知書達禮,而在今天見到本人後,這種感覺又上升了不少。

劉據對皇帝老爹賜婚,沒有什麼排斥之感,首先他是皇太子,其次他才是兒子,他的婚姻肯定不能由他亂來。

太子妃和良娣,太子妃不用多說,那是以後的皇后,德行必要齊全,良娣雖說是妾室,可也是僅次太子妃之人。

而除過太子妃和良娣,像什麼孺人家人子,只要誰有本事能將劉據按在床榻上過一夜,這兩個名號都是必得無疑。

劉據看了一眼史氏,說道:“嬸母身體有恙,還是歇著的好。”

史氏滿臉笑容,告罪一番後便在史婕的攙扶下離開正堂,她一個病人待在這裡確實不合適,而且她想看到的事已經看到。

劉據見史氏下去之後,嘆息一聲道:“嬸母病情還需要好好調養,博望苑有些調養身子的藥,待會孤便讓人送來。”

史恭行了一禮,說道:“多謝皇太子,這幾日在醫官的調理下,家母也有些許好轉。”

劉據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問候關心一番就是,雖說這個時代風寒是致命,可那只是對於平民而言,像史氏這種身份地位,還是很容易調養過來的。

劉據淡淡看了一眼史恭,又說道:“中郎將來長安已有三載,兄長有沒有想過去郡國走走。”

劉據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史恭一陣錯愕,他聽出了劉據的意思,這是想讓他去地方做官。

史恭拱手一禮,說道:“臣謝皇太子,君有命,臣必效死力。”

劉據心中驚奇,他觀史恭乃是孝子,本以為會以母親的病情為由,極大可能會推脫此事,可其居然同意了,這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大漢雖然以孝治國這沒有錯,可在國家需要之時,就不能以此為藉口。

史恭這個人在歷史上做過涼州太守,能坐上這個位置說明也有能力,當然也不排除裙帶關係。

而現在剛好雁門缺個郡守,還有就是河西走廊也要設定郡縣,劉據想著讓史恭過去。

要真有安邦才能,劉據和他皇帝老爹也會重用,毫不吝嗇區區一個官職,要是不行,中郎將也就別想了。

機會是給你了,就看能不能把握的住,不然一個皇親國戚,只是區區一箇中郎將,他史恭不要臉面,劉據可丟不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