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雲嘆了氣,道,“我被帶進來時,在門口看到一個婦人,她一直在哭叫著周大力的名字,我想,應該是她丈夫吧。”

“所以我有些好奇,就問一問。”

“沒想到你還挺心善的呀!”少年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我叫許飛,大名草上飛,你叫什麼?”

“草上飛?”安西雲忍不住笑了。

“我叫安雲,你叫草上飛那麼厲害,為什麼不出去呀?”

“小爺我是不想出去,在這兒也挺好玩兒的。”許飛一臉不屑的說。

說完,他見安西雲沒了反應,於是撇了撇嘴說。

“你要找的那個人就在我們這個牢房,不過他可能回答不了你任何問題了。”

說完他就轉身露出了身後不遠處,一個躺在地上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

她急忙站起身來走了過去,看了一下那人身上的血跡,應該是被動了刑。

於是從袖子中拿出了一瓶藥來,倒出了一顆,先遞給了許飛。

“勞煩草上飛餵給他吃下。”

聽到她叫自己草上飛,許飛心裡可美了。

本來還不太樂意幫忙的,可經安西雲這麼一喊,他又樂意了。

於是接過來喂那周大力吃下了,大概也就過了二十分鐘的樣子人就醒了。

見他醒了,安西雲便問,“你是周大力?你妻子是不是叫劉春花?”

聽到妻子的名字,周大力瞬間就更加清醒了。

用力爬了起來靠在牆壁上,看著安西雲面色緊張的問,“你,你見過我娘子,她怎麼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沒有,只是她經常守在府衙外面等你呢。”

聽到這話,周大力就更加難過了,雙目變得通紅,“我,我怕是出不去了。”

安西雲皺眉,又道,“就因為你與府衙小吏起了衝突?”

“是,當時我氣不過,就與他們吵了幾句,之後又說要去狀告他們,結果就被抓進來了。”

“只有你一個人被抓嗎?”安西雲問。

周大力抬手抹了把淚,然後搖頭,“不是的,一共有三個人,一個我,還有一個王大

哥,還有一個叫小六,我們都是附近村子的。”

“小六在前頭的牢房,而王大哥前幾日被帶走了,是放走了還是怎麼了我也不太清楚,希望他是回家了吧。”

安西雲皺眉想了想便又站了起來,然後到門口開始喊,“來人!來人啊!”

不一會兒差役就過來了,“吵什麼吵,什麼事?”

“拿紙筆來,我要寫信,我要寫信給大人,就說我願意了,我要出去!”安西雲連忙吩咐道。

那差役仔細瞧了瞧她,嗤笑一聲,果然是貴公子呀。

這才多長時間,就堅持不住了,搖了搖頭,“等著吧。”

於是不久後,他就將紙筆拿了過來。

等那差役走後,許飛冷哼一聲,“真是個軟骨頭!”

這才多長時間,她就忍不住了,實在是太丟他們男人的臉了。

可是安西雲卻沒有理他,而是拿起筆就在紙上寫了起來。

大概十分鐘後,她站了起身,轉頭看向周大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