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個個都瘦得很,一看就是平時吃不飽的樣子,這在京城中還很少見有這樣的情況呢。

突然見到一個如此好看,還牽著大馬進來的貴公子,一群小孩瞬間都驚呆了。

眼神中帶著好奇和一絲害怕。

安西雲朝他們溫和一笑,“你們這兒的莊頭是誰?我是這裡的新主人安平侯。”

安平侯啊?這猶如平地一聲雷,可將他們給炸暈了,於是一群小不點就急忙跑著去找莊頭了。

不一會兒,一個看上去年過五十滿臉皺紋,背脊佝僂的中年男人小跑著過來了。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群男女老少,皆是一副營養不良衣衫襤褸的模樣。

這讓安西雲覺得更加的奇怪。

這時,莊頭走到了她面前,恭敬地請安,道,“侯,侯爺來了,不知您前來,小的有失遠迎,還請侯爺恕罪。”

安西雲抬了抬手,“不用多禮,本候來這兒只是來看看,可我怎麼瞧著,你們這人的大人孩子生活的都很悽苦似的。”

“是今年的收成不好嗎?”可她也未曾聽說京城今年的收成不好啊。

可是她問完後,卻見那莊頭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之色。

然後回答,“回侯爺話,今年收成還算尚可。”

“那你們為何這樣?繳了四成的租子之後,應該還有剩餘不少糧食的吧。”怎麼也不會過得像現在這般吧。

可是她問完後,卻見那莊頭臉上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來。

於是她心下更覺奇怪,又開口問,“怎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她剛一說完,那莊頭便撲通一聲跪下了。

“求,求侯爺救救我們,我們真的是要活不成了!”

說完,他便哭了起來,見他哭,那些不遠處站著的一群人也開始忍不住抹淚。

之後更是一個個都跪下了。

安西雲心中一驚,更加的好奇不解,“都快起來,有事就說吧。”

莊頭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通紅的看著她,聲淚俱下的說,“侯爺,您也看到

了,雖同樣是在京城,但這土地也有好壞之分的,咱們這莊子屬於最差的那些。”

“也因為是前任主家犯了錯被查抄了的莊子,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沒有人管沒有人問。”

“土地不好,收成本就一般,平時上交了四成的租子之後剩的糧食就不多了,可還要交兩成給前面的那個大莊子的莊頭,這幾年是壓的我們苦不堪言啊!”

安西雲皺眉,“哪有這種規矩?誰規定要給其他莊子的莊頭交租的,他以為自己是土皇帝嗎?”

此時這莊頭已經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又更咽的道,“我們沒有辦法啊,我們人少,莊子小,前面那個莊子的莊頭一不高興就會堵了我們的水源,我們就更沒有活路了。”

安西雲聽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怒色,“他們一共朝你們要了幾年糧食,共多少斤?”

想一想她又說“等兒我找來紙筆,寫好後你們皆按個手印,明日一早我便進宮面聖,好好告他一狀!”

怎地,想在京城當個土皇帝?她看他是想找死!

沒想到她竟要告到皇上面前,眾人皆是一驚。

莊頭連忙說,“侯爺,那前面的那莊子是京城王家的,王家是世家大族,王老爺更是刑部尚書。”

她是不是該說一句冤家路窄呀!怎麼又是王家人。

這是跟她槓上了啊!

“刑部尚書又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