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策不悅地皺眉,聽到夫妻二字時,眼中劃過冰冷的殺意。

常楓又道:“我們的人已經對明月夜出手過很多次,因為處理月收糧和暴亂晚了三天,而且跟著他的一共有三輛馬車,出了風封城後,往三個不同的方向走了,我們的人花了一些時間才追上,等追上他的時候,其中兩輛馬車是空的,而明月夜的馬車內就只有他一個人。”

相比較剛剛得知花香離開王府的憤怒,如今李玄策已經冷靜了許多。

只是身上隱隱透露著一股暴戾之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宮裡的丫鬟們看著他相貌英俊想要多看他兩眼,都不敢。

大廳內一時間寂靜無聲,只有下首處一直舉著畫像女人在瑟瑟發抖,好像有些支撐不住,開始左右搖晃起來。

高高舉起的手,越發抖動得越厲害。

李玄策眉頭蹙起,雙眼凝望著畫像。

最終,舉著畫的那女子,因為體力不支,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露出一直隱在畫裡的女人。

居然是側妃明芊芊!她委屈萬分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揉搓著已經僵硬麻木的手臂。

常楓和在場的宮女們見她倒地,並沒有人敢上前去攙扶,他們臉上表情淡淡地,像是司空見慣。

李玄策眼神不悅地瞥向掉在地上的那幅畫,那畫因為掉在地上出現了褶皺,看在李玄策眼裡,像是畫中人因此也遭到了褻瀆般。

明芊芊感覺空氣驟冷,她滿眼恐懼地看向李玄策,眼裡已經沒有初進王府時候的愛慕。

那張臉俊美得無可挑剔的臉,雖然讓人嚮往,可是臉上的表情卻讓她心驚膽戰。

“太子殿下…妾、妾身不是有意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畫軸捲起。

李玄策毫不憐惜的眼神望向她,冷如山澗般的嗓音道:“來人,側妃褻瀆王妃畫像,拖出去杖責二十!”

明芊芊咬著嘴唇,撲通一聲跪倒在李玄策眼前,“敢問殿下,妾身做錯了什麼,惹得王爺如此記恨臣妾,臣妾甘願一輩子為殿下當一個撐畫的架子,可是、可是臣妾不服……”

李玄策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而後眼裡滿是憎惡地往後退了半步,“不服?那本宮問你,你是如何在王妃和明月夜之間做傳信人的?若不是你從中游走,你哥哥豈能如此輕易地帶走王妃?你明明嫁給了本宮,卻幫著孃家人算計本宮,這個理由夠不夠!”

明芊芊瞬間臉色煞白,“臣、臣妾沒有,是、是王妃威脅臣妾,臣妾要是不答應,她便不給臣妾治臉,臣妾也是被逼無奈!”

“好一個被逼無奈,你以為我會信你?”

明芊芊咬咬牙,“要是王妃自己不想走,就算是個我哥也帶不走她,說到底,這件事錯在王妃並不在臣妾!”

‘啪’的一聲,明芊芊捱了結結實實的一個耳光,嘴角頓時鮮血直流。

“你是個什麼東西,王妃也是你能非議的!”李玄策負手而立,“看來本王還是下手輕了,仗責五十!還不快拖下去!”

明芊芊驚恐地大叫:“太子殿下,妾身冤枉啊!求太子殿下饒命!”

李玄策絲毫不為所動,眯了眯眼,若無其事地坐在太師椅上呷了一口茶,眼神瞥向一旁的心有餘悸的常楓,“怎麼?你怪宮下手重了?”

“屬下不敢!只是,五十杖下去,怕是側妃不死也要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