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舞熟讀《三國演義》、《萬曆十五年》,看過《紙牌屋》、《是,首相!》、《人民的名義》、《甄嬛傳》、《宮鎖心計》……

論權力鬥爭、汙衊陷害,那是個中高手了,擅長預設立場、莫須有、政治擴大化、牽強附會、強迫選擇等各種權鬥手段。

一套組合拳下來,當場就把團藏和水戶門炎給幹懵逼了。

不是,俺們就是說資瓷旗木朔茂, 別的也沒說啥,怎麼突然就上升到架空火影了呢?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忍者實力強歸強,但木葉高層之間的權力鬥爭,確實有些太小兒科了。

整個忍村就那麼幾萬個人,小家子氣很重。大多數高層的權鬥手段, 都是《鄉村愛情》級別的,或許還不如。

整個木葉,也就猿飛日斬有那麼一點手段。當然, 如果不是因為有火影這個絕對優勢的身份,炫飛日斬其實也一般。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個火影顧問,那簡直就是酒囊飯袋、尸位素餐之輩。

如果不是當年猿飛日斬迫切地想要擺平團藏,所以許給他們兩個火影顧問的職位,就憑他們兩個,哪裡能成火影顧問。

宇智波舞不過一弱冠少年,就敢向兩位火影輔佐、顧問開炮,這麼強的攻擊性,屬實是把會議室內的眾人給驚到了。

然而這種行為,在宇智波舞看來,只是基本操作。

西漢武帝時期的汲黯、張湯,明嘉靖朝的嚴世蕃,都非常擅長以下馭上。宇智波舞這才哪到哪, 不過是開個炮而已。

猿飛日斬斜眼睥睨團藏、水戶門炎,一言不發,希望兩者能夠就宇智波舞的指責,給出一個合適的解釋。

三代不放心讓宇智波舞出去獨當一面, 同時也看三位火影輔佐、顧問不爽,蓋因團藏、水戶門炎他們確實是屁事不幹。

“你、你、你……”

水戶門炎渾身顫慄指著宇智波舞,一時間氣急攻心,根本找不出合適的解釋。

結巴許久後,才說道:“你怎麼平白汙人清白,我何時想過架空火影?

至於故意知情不報意圖打擊火影的權威,那更是子虛烏有,一切都只是你的主觀臆想罷了!”

“哦?”

宇智波舞冷笑一聲,看出水戶門炎的心虛,乘勝追擊道:“那羅砂在砂隱村的地位日益見長,你卻一無所覺這件事。

你又作何解釋?”

“誰會閒著沒事去刻意盯著砂隱村裡的一個上忍?”

水戶門炎已經是大汗淋漓,強行辯解道:“忍界中的上忍接近一千,難道每一個人的情報我都要看一遍嗎?

我身為火影顧問平時日理萬機,怎麼會在沒有戰事時,去刻意看他的情報檔案。”

這辯解的蒼白無力程度,連水戶門炎自己都不是很信服。

“當然都要看一遍。”

宇智波舞點點頭,漠然道:“忍者的戰鬥就是情報的戰鬥,忍界之中的上忍不過一千,把他們的資訊全部粗略看一遍,又需要幾天?

更何況羅砂可是砂隱村的中流砥柱、三代目風影的親傳弟子,擁有磁遁·砂金的血繼限界。

像他這樣的忍者,忍界之中不過一百,難道你的目光已經高到連忍界前百都看不上了嗎?

至於日理萬機沒有時間這個理由,那就更愚蠢了。

砂隱村雖然和我們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但有句話叫做條約就是用來撕毀的。

自雲隱村大舉入侵之後,砂隱村便被認定為是木葉的潛在敵人。

如果不是將砂隱村、霧隱村當做假想敵,需要防備,我們又怎麼會只往前線派出那麼點兒忍者?

如此情況下,你居然不研究羅砂的資訊?排除掉你刻意如此的選項後,就只剩下兩個可能。

一,你水戶門炎只是屍餐素位之倍,只享受到了火影顧問的權利卻沒有盡到責任,從犬冢家隨便拉條忍犬來拴在那都能接替你的職務。

二,你確實在忙一些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那些事情處理不好甚至會影響到木葉的正常運轉,所以才抽不出時間無暇他顧,去操心這些小事。

那麼,水戶門炎長老,為了證明您的清白,能否請你說一下,除了與火影大人爭權鬥利外,您平時都在忙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