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方義孺不敢填詩的時候他們有多麼為荒國文壇自豪,這幾天就有多麼煩悶。

“趙昊會不會真的才盡了啊?”

“我看八成是這樣,不然以他那麼張揚的性格,怎麼可能放任這些人叫囂?”

“呵!當初羞辱方義孺的時候,那麼囂張跋扈,怎麼現在變成縮頭烏龜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咱總不能要求別人每天都能作出名篇!”

“對!我一個文人朋友說,方義孺填的詩雖然不差,但真要較真,是比不上趙昊那一百多首的。但沒辦法,已經逼到這個份上了,而且趙昊面對的可是四國文人,鴿子湯白喝了?”

“唉!話雖這麼說,但還真是窩火!”

“前幾天不是有說法,說《女駙馬》的戲本也是趙昊作的麼?都這麼紅了,難道還不能拿出來鬥一鬥?”

“你昨天沒來吧!昨天我們跟四國文人掰扯這件事情,結果被他們好一通羞辱,說什麼戲劇這種低賤的東西也敢拿來與詩詞媲美?”

“唉!趙昊這紈絝真不爭氣,關鍵的時候拉褲兜,趕緊作出一首詩來鬥一鬥吧!”

以前白馬會館天天閉門不出,生怕被荒國百姓指指點點。

現在卻大紅燈籠高高掛,一個個進出門都是趾高氣揚的。

荒國京都百姓的煩悶,一天勝過一天,要是趙昊還做不出詩,估計兩天後連中秋節都沒心情過了。

……

乾清宮!

“廢物!”

姜崢破口大罵,將手中茶杯重重摔出,碎成瓷片四分五裂。

一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只不過,這人不是曹公公,而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臉漢。

姜崢指著他的鼻子:“好一個鎮國府啊!四國文人堵住你們大門耀武揚威。朝外有荒國百姓路過白馬會館抬不起頭,朝內無數文臣彈劾你們避而不戰。

你們倒是沉得住氣,荒國文曲星躲在家裡裝死狗,鎮國公和神武大將軍也是閉門不出,你們老趙家要翻天啊!”

黑臉漢小心翼翼道:“親家公……”

姜崢眉毛一豎:“嗯?”

黑臉漢趕緊改口:“皇二爹!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這不是特殊情況麼?”

“特殊情況?”

姜崢都要氣笑了:“特殊情況就是趙昊那狗東西躲在家裡,還對我謊稱重病,你爹也跟著一起當縮頭烏龜!”

黑臉漢無奈:“可是我家昊兒真生病了啊!天天在鳳梧苑臥病不起,我這個當爹的也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姜崢冷笑一聲:“那你爹呢?難道堂堂宗師也病了?”

黑臉漢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昂!昊兒說他這個病是秋季流感,才不管修為高不高,尤其容易傳染老年人。”

姜崢一腳踹在黑臉漢屁股上:“那你呢?你總活著吧!”

黑臉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也不會作詩啊……”

姜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