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雖然行事飄忽無常,但如果套用自己推出來的那套邏輯,趙昊行事其實目的十分明確,而且往往能夠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趙昊則是瞥了她一眼:“真是我幹個啥事你都喜歡腦補完再佩服,我現在要去拉粑粑,你要不要透過形狀來分析一下我這麼拉的深意啊?”

寧婉梨:“……”

他越做這種低俗的比喻,寧婉梨就越相信自己的判斷。

可實在的證據,她一個都找不到。

而且這話她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

趙昊鄙夷地看她了一眼:“公主你怎麼腦補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你這剛在背後捅了刀,就迎面跟我笑呵呵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寧婉梨面色一變:“什麼意思?趙公子何出此言?”

趙昊哼了一聲:“今天早上,付貴攛掇四國文人去我鎮國府上大放厥詞,你身為齊國公主該不會不知道吧!”

“他竟如此大膽?”

寧婉梨俏臉上露出一抹怒意:“趙公子!今日上午我一直在清越班,的確不知道付貴做出了這種事!我這就嚴正處罰他,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罷,便衝趙昊拱了拱手,快步離開了心悅茶樓。

看著寧婉梨的背影,趙昊若有所思,心想這寧婉梨雖然有些狗皮膏藥的屬性,但不得不說眼光毒辣。

若是手段再狠一點,回到齊國以後,未必不能突破重重桎梏,以女子之身登上帝位。

就看看她怎麼處理付貴了!

如果合理的話,以後說不定真有合作的機會。

當然,現在自己自身難保,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

清越班的表現讓趙昊分外欣喜,說是全員戲痴一點都不為過。

胡亂把傢伙事搬進去,一夥人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了排練,加上趙昊不專業的指點,竟然只用了一個時辰,就把第一場排練得像模像樣了。

這不得不歸功於許靈韻強大的功底,她對青衣和花旦兩種唱腔極其擅長,有些接近於前世的程派唱法,不過這世界戲劇還處於開荒狀態,根本無所謂程派梅派,假以時日甚至還會有一個許派。

清越班的其他成員也皆是不差,一個個熱情高漲,看情況應該要排練一天了。

“許班主,跟我來一下!”

趙昊衝許靈韻招了招手,排練歸排練,該交代的事情還是要交代的。

來到廂房之中,趙昊推給她了一疊合同,以及一袋金子。

“許班主,這裡是五百五十金,五百金是買下清越班的,具體怎麼分配你說了算。五十金是兄弟們一年的工錢和吃穿用度,想必也是夠的。你們只管排練,其他事情有人處理!”

“那就辛苦趙班主了!”

許靈韻瀏覽了一下合同,爽快地簽字畫押,同時將錢袋接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朝外看了一眼,一副著急排練的樣子。

還真是個戲痴。

趙昊笑了笑:“許班主別急,我這裡還有一個十分重的任務要交給你!”

許靈韻認真道:“趙班主請講,只要我能做到,必定盡力而為!”

趙昊點點頭:“過些天我會搞一個大動作,我這裡有一首曲子想要請許班主唱,不過只有詞,不知道你能不能譜出曲來!”

“我,可以試試!”

許靈韻鄭重地點了點頭。

趙昊微微一笑,便執筆在上好的宣紙上寫下了一行行華麗雋永的大字。

看到內容後,許靈韻美眸驀的睜大,聲音因為激動而不停顫抖:“趙,趙班主!我真的能唱這首曲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