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傾宣見狀,不對勁,緊跟在他的身後,小心的躲在轉角處偷聽,聽見了解約,停止合作一類,不由心中無奈,直到聽見什麼股票直線下跌,也總算是意識到了這一輿論對公司的影響。

一時間她忘記了躲閃,直到看見琅慕之徑直轉身和自己對視的瞬間,她才回過神意識到了自己暴露,本以為他會和自己甩臉色,可卻只見他麻木的轉身離去。

下意識的伸手拉過他的衣袖想著再和他說些什麼,可是對方只是徑直抽回了手,心中存著萬般無奈。

自己已經把面子拉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不搭理自己,一時心中憤懣,她走向自己的臥室,用力關上門,宣洩自己心中的憤怒。

這一夜輾轉反側,來回看了無數次時間,對方依舊沒有搭理自己,若是放在以前他必然早就主動來找自己了,可是這一次不同。

她理性的思考,發覺這一切的確是自己的錯誤,來到琅慕之的書房,試探著推開門,果然見他還在審閱檔案,時間明明已經這麼晚了,他卻還在工作,想來這一次公司的問題非常棘手。

接下來的時間裡,諸傾宣無數次的對琅慕之示好,依舊不減她的回應,心中無奈,想著總得要做些什麼讓他消氣,奈何他現在不搭理自己。

自己唯一擅長的也就只有設計飾品,轉而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紙筆,著手準備設計,看著,自己過往設計的作品,沒有一個能和琅慕之的感覺契合。

也不由的有些無奈,如果太過誇張,他的身份佩戴只會太過輕佻,總不能送的禮物又是不能帶出門只能放在家中做擺設。

正處於困頓之際,她想著設計一套休閒卻也百搭的飾品,用最簡單的樣式,其中又夾雜著最為有新意的點子,讓設計圖看起來即高階又獨特。

簡易的手鍊,配上素色的貓眼石,她不喜歡用名貴的寶石一類,只是覺得有時候一些小眾的原石也會有著獨特的美感。

接連兩天修修改改,她才總算是把設計稿修訂好了,親自聯絡了製作成品的師傅,又去選擇了製作的寶石,根據成色以及整體的和諧來對設計稿稍加調動。

等到了數日總算飾品出來了,飾品配上工匠製作的珠寶盒,簡直是絕美,她趁著琅慕之回家之前把飾品放在他的房間,正想著離開,就聽見了腳步聲。

看著他從容走進,和自己沒有絲毫對視,心中也是百般無奈,她執拗的走上前,端過桌案上的珠寶盒開啟,然後取過其中的手鍊。

強硬的拉過對方的手,為其戴上,嘴角微微上揚,主動地伸手摟過面前的人,沒有絲毫顧慮。

“慕之,我都主動哄你了,我這麼愛你,你還要和我生氣嗎?”

言盡不給他拒絕自己的時間徑直踮足吻上了他的唇。

琅慕之不由心軟,縱然心中再怎麼冷漠,也再冷不下臉了。

日子正如泉水一般慢慢流淌著,就像海上的波浪一般,隨著陣陣風的洗禮湧湧而起。

也不知道怎麼的,不知何時關於她諒解並幫助諸傾菲的訊息傳入齊悅悅的耳裡,齊悅悅似乎不悅,第二天就來到了諸傾宣的家裡,想要和她好好談一談。

第二天中午,一聽到門鈴聲,客廳裡的諸傾宣就放下手裡的工作,連忙跑去開門,看到是齊悅悅,她眼裡浮現出一抹疑惑:“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想你了唄!”

齊悅悅撇著含笑的唇瓣。

“來,進來坐吧。”

諸傾宣讓她進來,並給她倒了一杯水。

齊悅悅環視四周,看到了她桌上用來工作的電腦,不禁有些詫異,一股抱歉之情瞬間摻合在嗓門間:“你在工作啊……那啥,我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

她的雙眸輕輕看向齊悅悅,目光裡藏著隱約的笑意,調侃道,“怎麼?來我家蹭飯來著?”

齊悅悅笑笑說:“真是的,我能蹭什麼飯啊?就是想跟你聊聊,關於諸傾菲的事。”

話音剛落,諸傾宣的面部神色逐漸凝重,繼而嘴角輕輕抹過一道淺淺的笑意:“什麼事?”

齊悅悅靠近她,看著她認真地問道:“我聽說你要幫諸傾菲?”

她不可否認地微微頷首道:“沒想到都傳到你耳朵裡了……是的,沒錯。”

“你真幫她啊?認真的啊?”

她瞬間感到不爽快了。

只見諸傾宣撇了撇嘴角,回遞給了她一個眼神:“當然是認真的。”

諸傾宣的話就像一個大石子扔向了來不及準備的她,一雙清澈的眼眸一時間透出凝固的眼神,半響才呆呆地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來:“為什麼?”

這話傳到諸傾宣耳朵裡,諸傾宣還來不及回答,就又被齊悅悅搶先了一步:“諸傾菲以前怎麼對你你難道忘了嗎?和嵇霆狼狽為奸,欺騙你侮辱你傷害你,就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冷血動物罷了,她的眼裡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