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瑤光王后自半年前開始,病情就有所好轉,此次瑤光王君病逝,還能主持喪儀,傳諭遺詔,看來病情恢復的很不錯啊!”景幸華別有深意的說道。

“要微臣說,瑤光王后偏愛自己的嫡子,也是無可厚非。”屈慕璇說道。

他並不知道,瑤光四公子銀鉉並非王后所出,於是才有此一說。

左青鸞本想說些什麼,卻是景幸華先說了:“阿璇說的不錯,璇後偏愛親子,無可厚非。可是國賴長君,也說的過去。不然宗室怎麼會傳出另一道遺詔?”

“此刻華辛君已經到了瑤光,君上,我們是否要做些什麼?”屈慕璇請示道。

景幸華靜默了一會兒:“先不動,等華辛君的訊息吧!”

“君上!”屈慕璇還想說些什麼。

卻被景幸華打斷了:“要看他自己的意願,你我的期盼都不能成為他的束縛!”

景幸華自然知道屈慕璇想的是什麼,銀修繼任王位,和銀鉉繼任王位,自然是前者給景國帶來的便利更多一些。

“臣遵旨!”屈慕璇恭敬說道,隨即告安退了出去。

奉元殿內,只剩下景幸華和左青鸞二人。

“君上越發愛嘆氣了!”左青鸞給景幸華到了一杯溫水,輕聲說道。

景幸華聽之笑言:“沒有,孤只是感嘆世事無常,變故實多!”

“君上不是說過嗎?中州一戰之後,列國或許能平靜一段日子。只要沒有戰事,其他的事情,就算發生了,我們也能慢慢的理順,一件一件的做成!”

景幸華苦笑了一聲,笑容甚為勉強:“孤與華辛君成婚已有兩年,夫妻情分沒修到,到頭來我們卻成了同病相憐之人,都沒有什麼父母情緣。”

左青鸞一時片刻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兩個人沉默一會兒,景幸華突然想起了要問景珈珞學業的事情:“珈珞最近在太學還好嗎?”

左青鸞如今是光祿大夫,還監管太學的事情。

“宗姬性情柔順,與夫子和同知們相處的很融洽,君上不必擔心!”左青鸞回道。

景幸華點點頭:“那就好,這孩子年幼失怙,孤就怕她一個人在宮裡待著孤單,如今她在太學裡過得好,孤就放心了!”

左青鸞怔怔的看著景幸華,嘴上說著放心,眉眼卻是散不開的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