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神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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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幸華倒是不覺窘迫,反而靜靜的看著豐朔雲,豐朔雲迎著景幸華的目光,立馬察覺不對,又瞬間跪下了。
“孤確實給了魏徵十萬兵馬的統治權,可是孤並沒有說過,魏徵可以將這十萬兵馬悉數帶出西都。孤今日觀戰,魏徵從西都帶出的人馬最多不超過七萬。”景幸華雙手負背,定定說道。
“藍翼營由魏徵統治多年,但也是由我景國先王一手建立起來的,魏徵要反,那些忠於王君的將領們未必會跟他一起反。”赤膽忠心,是習武人的天性。
景幸華原本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眾人,但或許是被豐朔雲和銀修的少年熱血感染了,既然要同疆場並肩作戰,必然也要對他們赤誠以待。
她不知道,這件事說出來,像是給他們打了一副鎮靜劑,大家心中都輕快不少。兩軍對壘,沒有人敢承認自己的怯場,也沒有人在面對強敵時敢無的放矢,心裡完全不緊張。
議完事情之後,眾人都回到各自的軍帳或者值班的崗位上,景幸華和銀修也一樣。
銀修陪著景幸華走到她的軍帳內,就要離去之時忽然說了一句:“明日,就算魏徵七萬大軍全數出動,我們有五萬將士也足以抵擋兩日,兩日後鳳執的援軍必定到了。所以,今晚好好休息。”
景幸華驚訝之下,急忙回了一句:“好。”用來掩蓋她外露出來的震驚之狀。
銀修已經離去,景幸華卻還站在原地未曾挪步。
這個少年人竟如此聰慧通透。她不禁想起前一世,六國對銀修的評價:驚才絕豔,冰肌玉骨。
前四字用以概括銀修的才情,後四字用以形容銀修的容顏。
鳳執迴天歷借兵的事情,她沒有同任何人說過,也未曾露出任何端倪,就是想用一招神來之筆,竟被銀修一眼道破。
而且他恐怕早已看透此事,但是剛剛在軍帳之中,眾人提出質疑之時,卻並無提及絲毫,可見心性之通透。
一夜休整之後,便到了第二天。
“君上,這半響午都過去了,叛軍那邊都未見有什麼動靜!”黃旭看著前方營地,懸然說道。
“快了。”怎知景幸華兩個字剛說出口,那邊斥候緊急來報:“澤國兵馬攻過來了,澤國兵馬向我們攻過來了。”話音剛落,那邊戰鼓已經響起。
城牆之上,沈全看向兄長,蹙著眉目說道:“君上說中了。可恨的澤國人,慣會乘人之危。”
沈合右手按著腰間劍柄,冷冷說道:“慣會乘人之危的可不止澤國,白梁山後面還有一個清越。”
“自古以來,文臣死諫,武將死戰。若是真能死在這樣的定海關,是你我兄弟的二人的榮耀。”沈合看向自己的弟弟,眉宇之間多了一絲冷峻飛揚。
“大哥,我們戰死,死而無怨,可是君上!”沈全並不顧忌自己,心裡卻擔心景幸華的安危。
那是他們景國唯一的王脈了。
“君上,是景國的王君,有萬民護佑,必定會毫髮無損回到西都。”沈合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