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左青鸞站在奉元殿門外,低聲問內官:“君上用早膳了嗎?”

“回稟左大人,君上此刻正在用早膳呢!”內官小心的回答。

卻見左青鸞在原地停留了許久,並不進去。於是內官又問道:“左大人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奴婢等去做的,儘管吩咐便是。”

左青鸞心不在焉:“沒事了,沒事了。”內心長吸了一口氣,才邁開步子朝殿內走去,剛好景幸華用完早膳。

左青鸞這邊行完禮,景幸華便讓她坐在一旁。

“什麼!”景幸華一口熱茶水喝進去,本來還要在嘴裡過一下溫度再吞下去的,結果聽到左青鸞的話,直接吞了進去,這一下又是驚又是燙。

“君上!”原繡雲眼快即刻起身喊道。

“君上!”左青鸞也被嚇到了,趕緊喊了一聲。

景幸華用手按住喉嚨到鎖骨這一處,此刻這內里正熱辣辣的刺痛。緩了片刻之後,才開始追問:“你說你讓鳳執入了宮中侍衛營?”

左青鸞迎面對上景幸華和原繡雲二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心虛的吞了吞口水,囁嚅道:“臣也是沒有辦法,那鳳世子太執拗了,臣掰扯不過他,所以來請示君上,如何處理此事。”

“人已經交給黃旭了,你來問孤如何處理此事?青鸞,你!”景幸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黃旭大人豈會收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原繡雲不解問道。雖然列國人員流動時常有,有很多在景國居住的百姓並無景國司農監頒發的民籍冊,但是侍衛營也斷斷不會收留一個不方便透露姓氏和生籍的人。

鳳執如果繼續留在景國,自然是不能暴露他真實的身份。

景幸華聽聞此話,搖搖頭笑道,繡雲還是不瞭解鳳執的秉性,那個人扮豬吃老虎最是有一套。

果然,只聽青鸞說道:“他說他姓風,名輕言,祖籍浮玉城煙朧江人氏,因為父母雙亡,常年在列國遊歷,近日才回到景國西都,在太史府上做門客,民籍冊還沒有頒發下來。”左青鸞自己說完都低下了腦袋,可見鳳執胡謅的有多離奇。

“好一個風輕言!好得很!”景幸華聽完後大聲說道,雖然是誇讚的言語,但是臉上掛著一絲冷笑,眸光清冷。

就算黃旭要查,依照浮玉城距離西都的距離,快馬加鞭來回至少需要三日。三日的時間,足以讓左青鸞給他做好一張民籍冊了。

“所以,君上您昨晚發生了什麼?又是如何遇到鳳....風輕言的?”左青鸞實在忍不住了,開口直接問道。

景幸華自覺躲不過這一道,於是重新坐了下來,習慣性在傷腦筋的時候,左手扶額,右手握拳輕輕的拍點著桌面。這才將自己昨晚出宮,然後遇到鳳執,到今早回宮的整個過程,同左青鸞和原繡雲一五一十的概述了一遍。

“離家出走?多大的人了!”左青鸞驚訝說道,心中此刻卻十分同情那天曆王君。

“孤昨日聽到也十分震驚。”景幸華不過說了一句自己的感想。

左青鸞卻連線了三句話,且語調頗為婉揚:“君上難道不是有惺惺相惜之感?昨夜您不就是跟離家出走一樣嗎?怎麼會震驚別人離家出走呢?”

論陰陽怪氣,景國當屬左青鸞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