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慶國王姬,慕容靈的和親隊伍在途中遇襲,王姬在天曆境內失蹤了!”屈慕璇站在奉元殿內,聲音急促的回稟給景幸華。卻見景幸華眉眼都沒有抬一下,速度不減繼續批閱奏摺。

於是屈慕璇不解,又提高聲量喊了一遍:“君上!”

景幸華這才放下羊毫,瞅了一眼屈慕璇那著急的樣子:“孤知道。”

“君上如何.....”屈慕璇本來想問景幸華如何得到的訊息,他不過剛捕獲的訊息第一時間就進宮了。突然他停滯了一下,因為他又想到了王室還有一支行蹤隱秘的暗衛,於是才輕聲問道:“ 是暗衛傳來的訊息嗎?”

“是暗衛去做的。”景幸華簡短說道。

“什麼!君上的意思?”屈慕璇大為震驚。

“是孤王派暗衛去做的。”景幸華看到屈慕璇驚訝的雙眸,從容說道。

屈慕璇想說不理解景幸華為何要這麼做,但是他亦知道,君臣之別,故而只是安靜著等景幸華主動開口,講接下來的話。

“清越王君打著和中州那位一樣的算盤,想必阿璇也看出來了,可是清越若自此崛起,我景國豈不又多了一道攔路石?”景幸華冷冷說出,屈慕璇終於明白了王君的心思。

屈慕璇不知道景幸華已經重生一次,他無法得知景幸華的野心,他只是謹記家訓,輔助景國王室,兢兢業業,不得背離。但是他亦從小仰慕宣武君生前的戰績,他深知景幸華的骨子裡流著和景權一樣的血液,桀驁獨斷,鐵血狠決。

“君上英明!”屈慕璇突然躬身,拱手朗聲說道。

“阿璇,你從前可不會說這樣的恭維話。”景幸華看著他,心中嘆息。

“眼下天曆怕是惹上大麻煩了,慶國王君這可是獨女,如今在天曆失蹤,生死不明!”屈慕璇只好轉換一個話題方向。

“這是天曆王君應該操心的事情。阿璇,我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臣屈慕璇願為王君效犬馬之勞。”他再次躬身行禮,誠懇萬分。

“孤自然信你,以後要用屈卿的地方還有很多,孤先跟屈卿打個招呼。”景幸華起身,拍了拍屈慕璇的肩膀,笑著說出這句話。

而她越溫和,他卻越嚴肅:“臣,與有榮焉。”

屈慕璇離開奉元殿之後,景幸華想起有幾日不見原繡雲了,於是問身邊的宮人:“原侍君今日還是沒有進宮嗎?”

守在屏風外面的宮人秦氏立即正聲回答:“原侍君今日也未曾進宮。”

“那今日可去蘭臺當值了?”景幸華眉頭一皺。

“也沒有。”秦宮人搖頭說道。

“宣左侍君來奉元殿!”景幸華吩咐道。

“諾。”秦宮人隨即下去了。

景幸華很是納悶,最近左青鸞和原繡雲二人似乎都很忙的樣子,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天曆國。

鳳商穩坐在王座上,底下一眾大臣正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上方的鳳執也是靜靜站著,眼神無一絲波瀾。

大臣們自然是著急慶國王姬失蹤的事情,禁軍和星羽衛都出動了不少,找了兩日,一點訊息也沒有。

按照城防將士遞上來的報告,慶王的車駕今日傍晚就要抵達星野城了,但是鳳商王君卻一個指示也沒有下。

真的是王君不急,急死大臣。太傅宋白徽用眼神示意世子鳳執,請他向王君要一句話。鳳執看懂了太傅的授意之後,於是緩緩轉身面對鳳商,拱手道:“父君,還有兩個時辰,慶王就到星野城了,是否要兒臣前去迎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