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淑榮接著道:“爹,娘,今年志鳴在定英郡找到一位先生……”

說到這裡,卞淑榮壓低了聲音,道:“這個先生知道今年的考題,若是能得這位先生指點,志鳴今年一定能考中!”

最後兩個字,卞淑榮幾乎用篤定的語氣。

嶽露聞言,道:“那就讓志鳴去請那位先生指點一二。”

早點考上,也了了她這些年的期盼。

她的乖外孫都考十五年了,這村裡不少人都問她乖外孫考中沒有?

下次還接著考嗎?

他們的問話裡多少帶點譏諷的意思。

“娘,那先生哪是那麼輕易就指點的,志鳴說光學費就得二十兩,並且,只指點七天而已。”

聞言,嶽露尖著嗓子震驚地喊道:“什麼??二十兩?他怎麼不去搶?”

二十兩隻指點七天,這不是明搶嗎?

“娘,人家包考中,二十兩其實不貴的。”

嶽露當即犯難,皺著眉頭看向卞宏厚。

“她爹,怎麼辦?”

卞宏厚抿了一口女兒紅,將酒杯放下:“二十兩,我們沒有。

五兩已經是我們最多能給的,再要,就是我們老兩口的棺材本了!”

卞淑榮聞言臉色一變,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

“老頭子,那先生包過,咱們就這麼一個乖外孫。

如果志鳴考中,可不止這些錢,老頭子!”

卞宏厚朝嶽露看了一眼,微怒。

“你要給,就把棺材本兒給她好了!”

說罷,自顧自地倒了杯女兒紅,一口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