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在身上嗎?”

蘇賢問。

令他無比意外與失望的是,楊芷蘭竟搖了搖頭。

蘇賢抿了抿嘴,面帶鬱悶之色。

那塊前朝餘孽的令牌絕對是好東西,可楊芷蘭卻沒有帶在身上……總不可能派人回瀛州去取吧?

太遠了!

眼見這麼好的一個栽贓……製造證據的機會,就這樣從手指縫中溜走,蘇賢真的很鬱悶,不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柳蕙香不知他們在說什麼,不過,見蘇賢如此鬱悶,她心中也跟著擔憂起來,想給與對方安慰與溫暖,但貌似現在不合適。

“我沒將令牌帶在身上,但也不在瀛州。”楊芷蘭忽然說道。

“沒在瀛州?那又在何處?”蘇賢忙抬眸看著她,一臉疑惑。

“那塊令牌不安全,我將之放在了……昨晚住宿的客棧之中。”楊芷蘭冷靜答道。

“……”

蘇賢一時怔住,呆呆的看著她。

楊芷蘭“面不改色”,以冷靜到冷漠的眼神與之對視。

柳蕙香仔細觀察,事情似乎出現了轉機?

馬車中如此安靜一陣後,蘇賢敗下陣來,無語的對楊芷蘭叮囑道:“芷蘭啊,今後你有話就一併說完吧。”

“好。”楊芷蘭點了點頭。

“好了。”蘇賢面色一正,重新看著楊芷蘭說道:“我的用意,想必你已知曉,此事宜早不宜遲,你儘早行動吧。”

“是!”楊芷蘭起身就要下車。

“對了,你知道張懷義的府邸在何處嗎?”蘇賢問道。

“公子放心便是。”楊芷蘭留下一句話,走出馬車,輕輕一躍,跳上車旁的馬背,手提韁繩輕輕一勒,馬兒便離隊而去。

“……”

蘇賢掀開馬車側簾,目送楊芷蘭走遠,直至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人海之中。

柳蕙香依偎過來,她一臉狐疑,隱約間猜到了什麼,可是又說不上來,這讓她有點難受。

蘇賢察覺到對方依偎過來的身子,自然而然一把攬住,他就這樣透過側簾觀察著聞名天下的“天街”,並小聲問道:

“夫人是不是在奇怪,為夫方才與芷蘭說的是什麼?”

“妾身……不敢奇怪。”柳蕙香弱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