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想的。

可是……剛才不知為何,眼見蘇賢自導自演的那一幕,她心中莫名覺得滑稽,心中的憤怒竟也減弱了許多。

此消彼長,憤怒一旦減弱,另外一種情緒便冉冉升起。

那種情緒便是——羞澀與悸動。

一股不可名狀的酥麻感瞬間充斥全身。

蘇賢佔了她許多便宜,兩人之間曾十分“親密”,被佔便宜的次數一多,李幼卿便有一種“預設”的心理。

比如,她一旦出現在街道之上,圍觀的百姓會被要求低頭,她那傾國傾城的花容月貌,普通人就連看一眼也不能。

可她卻預設蘇賢可以打量她……

在多重因素的作用之下,蘭陵公主始終都沒有說出一句話,等反應過來之際,蘇賢早就跑沒了影兒。

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似是陷入沉思,書房中一片安靜,只有窗外的鳥鳴聲隱約傳來。

不一時,秋典軍進入書房。

她見蘭陵公主一幅失了魂兒的模樣,心下奇怪,不由在旁小聲喊道:“公主?公主怎麼了?”

“嗯……”李幼卿被喚醒,脖子動了動,然後脫口而出一句話道:“范陽侯走了!”

“范陽侯……走了!?”秋典軍面色微變,聯想到方才公主的狀態,心中猛地冒出一個念頭——

公主與侯爺之間吵架了!

然後侯爺拋棄了公主一個人跑了!

“公主莫急,奴婢這就去追回侯爺!”秋典軍自告奮勇,不過她剛剛轉身只跑了兩步,就聽李幼卿喊道:

“回來。”

“公主?”秋典軍十分不解。

“你……”蘭陵公主頓感尷尬,方才那句話本不該說出口,堂堂大梁公主,當朝尚書令,竟一時失態,著實不該。

她快速平復心緒,直接轉移話題吩咐道:“秋蘭,本宮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

秋典軍下意識認為,公主要“懲罰唐家”、“敲打蘇賢”了,心中頓時大喜,忙說道:“公主請吩咐,奴婢一定辦妥。”

“唐矩之女唐淑靜,曾在范陽縣的山區中查案月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給她送去一份賞賜吧。”

“啊?”秋典軍整個人都快傻了。

“有問題?”

“沒有沒有,奴婢這就去辦。”

“記得豐厚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