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若柳蕙香果真私通的話,該浸豬籠就浸豬籠,但似劉子勻那般汙言穢語,簡直不能忍。

他們很想問劉子勻一句:“你家裡沒有女人嗎?”

但攝於劉子勻的權勢,鄰居們敢怒不敢言,眼珠子雖然快要瞪出眼眶,但卻無一人敢開口聲討。

同時,唐淑靜、林川、張翠花,還有柳蕙香本人都沒有任何行動。

人皆怒目而視。

劉子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與兩個狗腿一起,在那拍手跳腳,肆無忌憚放蕩不羈,旁若無人的大笑。

這片街區,只剩下他們三人放肆的大笑聲。

這片天地,似乎也只有他們在縱聲暢笑。

最外圍的鄰居們十分憋悶,胸中有一股鬱氣,但卻無處可洩。

在劉子勻張狂的大笑聲中,眾人不由想起了以往,劉子勻仰仗身份在樂壽縣橫行無忌的往事……

忽然某一刻,劉子勻及其狗腿的大笑聲戛然而止。

林川、柳蕙香、唐淑靜等,齊齊扭頭看向同一個方向。

是蘇賢。

他動了!

只見他緩緩走向臉上凝固著笑容的劉子勻,腳步很慢,但卻有一種腳踏九州的沉穩。

他一步一步,經過一臉疑惑的唐淑靜,最後在劉子勻身前一尺處站定,平視著他。

與此同時,林川也一步一步跟在蘇賢身後,走到劉子勻身前站定。

從府中帶來的二三十個青壯僕從亦緊隨其後。

唐淑靜見此,秀眉一挑,她預料到了什麼,但什麼也沒有說,只默默後退一步。

劉子勻收起放肆的笑容,看著一尺開外蘇賢的臉,玩味兒的笑道:

“怎麼,你這小白臉還想打我不成?”

“不錯!我是想打你!”蘇賢冷靜的說,籠在長袖裡的兩拳青筋直冒。

劉子勻愣了好幾秒鐘,而後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身旁的狗腿子們說:“你們聽見了嗎?這小白臉說他想打本公子!哈哈哈哈……”

“不自量力!”狗腿子們罵道:“蘇賢你算是什麼東西?一個破落窮酸小書生罷了!你竟敢伸手打我們劉公子?”

“我們劉公子是什麼人啊,瀛州刺史之子!憑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民,也敢生出動手打劉公子的想法?你不要命了?”

“再說了,你和柳寡婦私通,證據確鑿,被浸豬籠是遲早的事!都是將死之人了,還不容我們劉公子說兩句話‘惋惜’一下?”

“於法、於情、於理,你都沒有動手打我們劉公子的理由。”

“所以我勸你還是儘早收手,再跪下來給劉公子磕三個響頭,說不定啊,公子就饒了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