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忽然想起了什麼,止住笑容問道:“明府,那懸賞之事?”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說了要懸賞,自然不會反悔。”唐矩說。

“下官聽說,那蘇賢是明府昔日同窗之子,本就有了這一份情誼在先。如今蘇賢又保住了我們頭頂的烏紗,只怕關係將更近一層了!”

“那是自然!”唐矩點頭,道:“原先本官就有照拂蘇賢侄之意,現在嘛,該是想辦法提拔提拔了。”

縣尉說:“可是蘇公子還在縣學學習,並未有功名在身……”

“……”

兩人聊了一陣,門外忽有胥吏稟道:“二小姐回來了!”

唐矩精神一震,起身笑道:“適才本官派靜兒去請蘇賢侄,算算時間也……早該到了吧?走吧,我們先去見見蘇賢侄。”

兩人出得值房,唐矩對胥吏問道:“剛才你稟報說,除了蘇賢侄之外其他人都到齊了?”

“是!”胥吏說。

“嗯,那就吩咐下去,準備開宴!”

胥吏退下安排去了,唐矩和縣尉往縣衙門口走去,準備親自去迎接整個縣衙的大功臣——蘇賢。

豈知走到半路,迎面就見唐淑靜帶著林捕頭走來,唐淑靜耷拉著腦袋。

“靜兒,你們到了。”唐矩笑著迎上去,可是左右看了好幾眼,就是沒有看見正主蘇賢的蹤影。

“蘇賢侄呢?”唐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大半,扭頭盯著依舊耷拉著腦袋的唐淑靜。

“那個……”

“是不是人還在衙門外?”

唐矩猜測,繼而微怒道:“早就給你說過,蘇賢侄是我們家的大功臣,若沒有蘇賢侄就沒有老夫頭頂的烏紗帽!”

“如此貴客,你直接請進來便是了,為何要將蘇賢侄留在衙門外?”唐矩面色嚴肅起來。

縣尉默默退到一邊,心裡暗自嘀咕,也認為唐淑靜這事兒辦得離譜,因為蘇賢也同時保住了他腦袋上的烏紗帽呢。

唐淑靜身後的林捕頭,抓耳撓腮,欲言又止。

剛才在角樓街附近,唐淑靜吃完兩份臭豆腐後,終於想起此行的目的——

將蘇賢帶到縣衙赴宴。

可是唐淑靜只顧生氣去了,竟忘了這事兒。

不過好在,臨走前給蘇賢說了今日要宴請他的事。

蘇賢應該……會自己僱車去縣衙的吧?

抹不開臉面重新去找蘇賢的唐淑靜,如此安慰著自己,然後帶著人馬先一步返回縣衙,打算蘇賢到了之後她們再向唐矩覆命。

可是,她們在縣衙外左等右等,等到了地老天荒,愣是不見蘇賢的蹤影出現……

眼見即將要到飯點了,宴席也要開始了,沒辦法,唐淑靜只得先回縣衙找唐矩覆命。

“那個……爹爹請息怒。”

唐淑靜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就怕這個老子,尤其是現在唐矩隱隱發怒,她便徹底沒了底氣。

“蘇賢……蘇賢……女兒沒有將她帶來……”唐淑靜低著腦袋說。

沒有將他帶來?!

唐矩愣了一會兒,而後暴怒,冷臉斥道:“沒有將他帶來?沒有帶來!宴席即將開始了,你竟然給我說沒有將正主帶來?”

唐矩每說一句,唐淑靜高挑的身板就往後縮一下。

“到底怎麼回事?”唐矩喝問,他這次是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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