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麻煩的女人(第2/2頁)

“還沒抱夠？在古代你就是淫賊！就在車上睡吧你！”

重重關了車門，走了沒幾步又無奈折返，鑽進汽車放倒駕駛座椅熄火，她雙腿蜷縮側躺。

“我都混成這樣了，還要被你折騰！那麼多女人還不夠，還要到這種地方尋歡？色魔！”

一通吐槽沒等來反擊，她欠身望眼他起伏的側臉，他伴著微微的鼾聲像睡得很沉。“睡得跟豬一樣！”

透過天窗，欣賞著漫天星斗，心中浮起涼意，淚水盈灌雙陽。

“那次，你要不救我該多好，或許我會更加感激！你有沒有對不起的人？這輩子欠我媽媽的還不清，要是沒有我，又是另種人生吧！一家人，病的病死的死散的散，唯獨剩下還算健全的我。問我為什麼把她丟在醫院？因為我怕！

大一那年我第一次離家，很想他們！終於熬到寒假，踏進家門...灰塵堆積,荒涼的讓我害怕！小年夜，我才找到她，破衣爛衫蓬頭垢面地追著一群小孩，頑皮的孩子一邊笑她瘋子，一邊扔去石子，媽媽滿臉是血，嘴裡喊著弟弟的名字，笑得開心極了！

我抱著渾身哆嗦的她，聽著她一遍遍唸叨，優優，媽把咱們的寶兒丟了！毛小寶丟了！”

吸吸鼻子，扯過紙巾擦拭淚水，帶著濃濃的鼻音繼續。

“從那開始，我就沒有家了！她鎖在醫院，我四處流浪。即使買了房子，也不敢接她回家，怕下班回來見不到她，怕媽媽一個人遊蕩，沒有尊嚴的死去，我再也找不到！是不是我把她失去的一點點找回，她就能好起來？

外公，毛小寶在您身邊嗎？如果他還在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請託夢告訴他，媽媽在等！我在等！

明天會怎樣？我不知道！我的出生，對她就是場災難，沒資格放棄，只有贖罪！方文，你知道我最去哪？最想要什麼嗎？”回想他平常的姿態，她嘲笑著自己的傻。“那麼驕傲，那麼自以為是的方文，當然...不想知道！”

淚水滾落在皮質座椅，與面板髮絲粘結，她閉著雙眼，像似終於尋到沒意識的物件，可放心傾訴，不用擔心會被嘲笑，被看輕。幻想著美好的希冀，低喃著沉沉睡去！

過了許久，碎碎唸的女人沒了動靜，方文睜開眼小心翼翼側身。昏暗的光線看不清她的臉龐，此刻的她像似飄在海面上的一葉孤舟，在星空下靜靜的隨波逐流。指尖撥開秀髮輕觸她柔滑的肌膚，心絃被傳來的觸感撥動，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他非常疑惑！

有時淡的像杯白水，有時又覺那平淡之下暗藏波濤，總是高冷寡淡的表情，此刻又是那麼柔弱！

伸手扯過後座上的薄毯溫柔蓋上，他的手搭在單薄的肩膀不捨移開。單手枕在頭下，臉龐被笑意暈染。

“苦大仇深的！藏了什麼秘密？”

“嗯~”

似乎很享受那份溫暖，她囈語著在他的大掌下蜷縮更緊，這也給了男人更進一步的勇氣，身子向她探近，臂膀環上她的後背，手掌覆上在她的頭頂。

初見時，她的香味被薄淡的湖水腥氣覆蓋，此刻，他不由深嗅。迎面而來的香氣，順鼻尖鑽入他的大腦，又在那鐫刻上印記。就像幽蓮淡雅清幽，芳菲繞心後，又散出莫名的嚮往。

如果她像那些女人一樣該多好！他一定擁她入懷，狠狠圈進胸膛疼！不由失笑，他方文想得到一個女人，居然還要費工夫！需要騙！

為什麼？一定是因為她是個...“麻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