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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尤,你過來,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秋水似乎妥協了。

未尤哪有那麼傻,他回答:“你以為我會輕信?是不是我過去你就會把我的耳朵咬掉?”

秋水似乎很虛弱了,說話有些接不上氣來:“信不信由,由你,我,我人就在這,還能飛了不成?”

她垂著頭,渾身散發著死氣,彷彿下一秒就要昏睡下去。

“我,我幕後的主使是..........”聲音漸漸模糊。

“什麼?”

在場的其他人根本還聽不清,就見她要昏死過去。

未尤有些沒耐心了,走上前湊過去又問道:“是誰?你再說一遍!”

秋水的眼睛有些睜不開,微微抬起頭,看著這隻近在咫尺的耳朵。

未尤沒想到,這個死氣沉沉的女人在他靠近的瞬間發狠咬住了他的耳朵。

秋水發了狠,誓死要咬下未尤一隻耳朵不可。

“啊——”

這次是未尤的慘叫聲。

一陣慌亂與嘈雜。

秋水早已摒棄身上又傳來的其他疼痛,硬生生咬下了一隻血淋淋的耳朵。

她的嘴巴處血肉模糊,分不清是未尤的血還是自己的血。

她昂著頭,扯動著血肉笑了,這張血肉模糊看不出原來面目的臉笑了。

亮汪汪的眼眸透露著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未尤捂著剩下的半隻耳朵,氣急敗壞大喊:“本將軍要殺了這個瘋女人!”

他抽出旁邊侍衛的配劍,手起刀落,面前這個女人很快沒了呼吸。

一旁的侍衛來不及阻止,女人早已斷了氣。這唯一的線索斷了,只能護送這暴躁如雷隨時隨地想殺人的未尤先回去看大夫。

這個時候還能安撫將軍的就只有欣湄姑娘了。

欣湄急急忙忙趕來主院時,大夫正在給未尤包紮。

“妾身來遲了。”她俯身行禮。

未尤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她免禮。

“妾身擔心將軍因牢房裡的女人氣壞了身子,特意給將軍帶來了降火茶,這天氣越發寒涼,將軍可要養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欣湄給未尤面前放好了茶水。

未尤想到這個就越發覺得心中這口怒氣降不下去,咬牙切齒道:“這個瘋女人竟然敢咬本將軍,本將軍已將她斬殺,就這麼死了,還真是便宜她了,等會本將軍就下令,將她的頭顱掛在城門上,以儆效尤!”

欣湄來的路上聽說這個牢房裡面的女人之前是鍾落霞的丫鬟,可竟然是一個間諜,偷偷摸摸給外面的人報信。這次抓到死活不肯開口,將軍親自去牢房審問,竟然還咬傷了將軍的耳朵。

她瞭解到的就這些,只是不知道這女人被未尤給殺了。

欣湄想了想,溫和地說道:“此次我們雖然抓住了這通姦之人,只是還不知道這秋水是誰安插在凰城的眼線,現在把她殺了未免還太早。”

凰城上層的訊息一向是嚴封的,這次只抓住了秋水一個人,並且這封密函只有一串數字,旁人根本不清楚這其中所包含的內容,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秋水是他們查詢幕後主使的唯一線索。

這秋水蟄伏於鍾府多年,而鍾府又與將軍府關係緊密,她幕後的人到底是誰,要她把這其中的各種利害關係傳遞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