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惠帝

驚寒世子？

那個未來的皇位繼承人？

據說長相無雙、驚豔天下的驚寒世子，莫名就讓明月想到驚寒。

重霄的職位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相比普通官階的官員，他掌管京城冶安，統帥禁軍，是一個值得拉攏的香餑餑，但因為重霄為人正直，從來不參與朝廷爭端，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

但相比皇親貴族和惠帝的寵臣及重臣，他顯然還差一截，所以這安排的位子也就不近不遠。

大殿很大，但還不足以一下子容納百官和貴族。所以這大殿前的臺臺石階也成了擺宴之處。

每隔十幾節臺階，就會有一層相對寬大的平臺，倒是也無事。每個人的座位都已經是安排好的，宮裡的管事已經把位子數好了，女眷就坐在自家夫君旁邊，小輩坐在父母之後，僕人在在身旁和身後侍候。

重霄的座位就在大殿中間卻是要靠門處，所以一路走上臺階時要路過不少人的桌前。

明月小心謹慎地跟在重霄身後，這一路上投來了不少的目光，有好奇，有打量，更有震驚。

明月也能理解，她有和華桑一樣的臉，而華桑正是華將軍的女兒。

雖然華將軍已為國戰死沙場，華夫人也離開京城，可這朝廷中應該也有不少人認識他們。

落了座，果然就有人走過來詢問，重霄都對他們如往常一樣溫和卻又疏遠，禮貌地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解釋道只是容貌相像，明月是他請來的客人。

明月在一旁禮貌頷首算是回覆。

這皇宮不比重府，她若是說錯一句話，就是在給重霄找麻煩。這些人明月一個都不知道，不清楚背後可有什麼牽連的勢力，尤其她還是女眷，更是要求講究禮法。

朝廷上，一言一舉都可以成為別人擊垮你的把柄。多說幾句話都有可能會被猜測是否投靠陣營了。

來問這件事的人數不少，讓明月都不禁佩服華將軍的聲望，一個兩個可以看作是因為好奇，可這也太多了。

重霄看出她的想法，低頭對她解釋道：“他們可不是來唸舊的。”

明月疑惑：“什麼？”

“虎符用以號令王軍，而西陵除了王軍還有各家的兵馬，華家就有專屬的華家軍，華家軍首先所屬於華家，然後才所屬於陛下。如今華將軍仙逝，華夫人離京，突然冒出來與桑兒有一樣臉的你當然就會變成焦點了。”

明月點點頭，這個西陵的傳統曾經在凰城的時候秋水和她說過，當有足夠的功勳並得到皇帝的允許時，私人也是可以養自家的兵馬的。

明月問道：“那除了華家，還有誰有自己的軍隊？”

“還有驚寒世子......”

正說著話，惠帝帶著一眾皇親國戚入席了。

一眾百官萬民起身行禮，恭賀吾皇洪福齊天。

之後又是禮官念頌詞並放煙花，隨後惠帝講幾句場面上的話，開宴上歌舞表演。

一派繁榮昌盛的盛況。上的菜品也是種類繁多、做工精細，有多種吃法。

禮儀瑣碎繁多，明月也隨著眾人起起落落，在小空閒間偷偷看看這位傳說中的惠帝。

據說出生時就不太受寵，隨後一步步掌權登帝位，收回被外族侵佔的土地，收復凰城，一生戰功無數，對待朝政也是勵精圖冶，這樣一位皇帝卻是膝下無子，明明才三十多歲就已白了頭髮，也早已不再好戰。

在看見惠帝的同時，她也看見了坐在惠帝下側的司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