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鄧館主為我們著想,不過我們已經吃過。”金安之道,“剛吃飽,現在還撐得很。”

鄧館主笑了笑,“話雖如此,但若是光說話,那可不合適。”

說著,也不顧蘇羽和金安之的阻攔,就吩咐下人準備酒菜。

隨後他說道:“早就聽聞有一奇人叫蘇子翎,憑藉聰明才智折服那些高傲的白人,大漲我華人之威風,今日才總算相見。”

“我也只是想到一些白人沒有想到的東西而已。”蘇羽笑著道,“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若不然那些白人可不會給我們好臉色,甚至還要想方設法打壓我們。”

“這倒是真的,所以我們這些在美利堅的華人就只能抱成團,加入合和或者是洪門這樣的組織。”

說到這裡,鄧館主問道:“不知子翎是哪個會館的兄弟?”

“洪門新服。”金安之回答道,“由此能耐者,對我洪門而言,便是大功勞,因此一個新服倒是委屈了他。”

“哦?”

鄧館主心裡吃了一驚,沒想到居然是洪門中人,而且還是洪門新服。

看樣子想要動手好像有點困難了。

儘管在心裡盤算著如何對付蘇羽,但臉上依舊保持笑容。

“原來如此,能夠折服那些該死的白人,做洪門新服確實是有些委屈。”他笑眯眯道,“不過子翎看上去也才二十出頭,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為香主。”

“那就借鄧館主吉言。”蘇羽笑著道,“海外同胞是一家,不管是洪門還是六大會館的,都是我中華民族兒女。”

“對,所以,我們出門在外才要相互照應,不能讓別人小看了我們。”鄧館主點頭應道。

其實話只是這麼說,光是這些年為了搶地盤,都死了不少同胞。

金安之點頭,道:“鄧館主說得對,我們華人自然是要相互照應,不過我怎麼聽說你們合和之前為了一個內華達州來的同胞,廣發英雄帖要抓他歸案?”

這話已經是開門見山說了。

而且鄧館主還不得不承認,若是蘇羽問,他大可以一推六二五。

可現在偏偏是洪門的金安之詢問。

蘇羽也側臉看向他,道:“既然安之兄說到這個,我也順便提一下,因為我也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就在不久前,我一名屬下來到此地幫忙招募,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緝拿,導致現在下落不明,所以我不得不來此處尋他。”

眼看著這兩人字字句句提到這事,鄧館主腦袋飛快運轉。

料想這兩人肯定不是興師問罪。

更何況他扣下那小子的事情還沒透露出去,所以只要隨便撒個謊,便可以將這件事摘個乾淨。

只要沒有證據,就算洪門也拿他沒有辦法。

於是便說道:“確實是有這麼一件事情,不過我沒想到那兄弟居然是子翎的屬下,因為他當時來這裡招募工人,與我們的人發生衝突,還打死我們一命弟兄。

我身為館主,那自然不能對此事坐之不理,而且我們合和與堂會剛有堂鬥,還以為是堂會的人假冒。

所以為了給其他兄弟一個交代,就只能派人幫忙抓捕,但過了這麼久,我們也沒有那名兄弟的下落,怎麼?他還沒回去嗎?”

他一臉真誠,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真的像他說的這樣。

然而金安之卻忽然一笑:“鄧館主,我聽到的訊息怎麼不是這樣?有人說,親眼看到你們將那名兄弟給抓回來,不知道是真是假?”

“怎麼可能?”鄧館主瞪大眼睛,怒氣衝衝道:“這是有人在汙衊我們合和!”

然後又轉頭看向金安之與蘇羽,“兩位今晚到此,該不會是認為我私自扣下那名兄弟吧?”

眼神裡儘管波瀾不驚,但心裡已經有了別的想法。

蘇羽哈哈一笑:“鄧館主言重了,沒憑沒據的我們自然不能說你扣下我的人,今晚來,是因為我們有一筆大生意要與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