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很好解決,再次拍攝陳之行的鏡頭時攝像機微微向上抬,陳之行在畫面中就成了仰視的視角。

不用多餘的表演,一股盛氣凌人的架勢就展露無遺。

吳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走進了死衚衕,所以又賤嗖嗖的上來給陳之行揉著肩膀。

上一幕戲裡他下手有點突然,所以給陳之行扭了個軟組織挫傷。

不嚴重,抹點藥酒就行了。

他心底唸叨著陳之行身子骨太弱,但是又不太敢說出來,畢竟是他讓陳之行順從身體反應反抗的。

接過劉一茜手中的藥酒,“茜茜啊,你先歇著,我給他抹藥。”

感受到身後的柔荑變成糙手,陳之行連忙回身瞪了他一眼,不耐煩道:“你怎麼這麼勤快呢?能不能去幹點正事呀。”

吳晶嘿嘿直笑,“這不是幹正事呢麼?我來關心一下你。”

陳之行在躺椅上翻了個身,胳膊頓時傳來一陣刺痛。

不由得暗罵,這孫子下手還真狠。

“你不是我翻譯官麼。”

陳之行嘆了口氣,就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要翻譯什麼?”

吳晶立馬一笑,順著躺椅繞了一圈蹲到陳之行面前,顯得極為卑微。

掏出劇本問道:“血債血償用英語怎麼說?”

陳之行抬了抬眼皮,“不辣的for不辣的。”

一旁的劉一茜捂嘴輕笑,他這口音快拐到東北去了。

吳晶嘴裡唸叨著兩遍,瞬間就掌握了下來,“這英語也不太難嘛,聽著跟東北話似的,瓷實!”

隨即又指向另一句,“還有這句,‘我就是為他們而來的’怎麼說。”

陳之行又瞥了一眼,照模照樣給他翻譯了一遍。

“愛...愛什麼來著?算了這句說中文吧。”

吳晶揪著眉心,叼起筆帽將這句從劇本上劃了下去。

僅有的兩句英文翻譯完,他重新將藥酒遞到劉一茜手中,拍拍屁股站起身子:“行了,你先歇著,等會有戲了再叫你。”

“嗯。”

陳之行從鼻腔裡嗯出一聲,默默長舒了一口氣,可算是安靜了。

劉一茜看著他的樣子,也不由得笑了出來,“還疼麼?”

“胳膊是不疼了,胸口前面有點疼,可能是傷心了。”

劉一茜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那你衣服掀開,我再幫你抹點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