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森也輕輕的鬆了口氣。

這首《烏克蘭狂想曲》,準確的來說,在前世應該是叫《克羅埃西亞狂想曲》。

這是一首很有氣勢的作品,明快的節奏讓人印象深刻,當音樂響起的時候,任何人都會被他的氣勢瞬間擊中,整體描述了飽受戰火洗禮後克羅埃西亞灰燼中的殘垣斷壁,夕陽倒映在血泊和塵埃之中的悲慘的畫面。

韓森在受到華沙青年和烏克蘭人民的口誅筆伐之前,就曾觀看閱覽過俄烏戰爭的一些影象和文字報道,烏克蘭畢竟是主戰場,那片土地被炮火洗禮,其慘烈程度,不亞於前世被戰火洗禮的克羅埃西亞。

富裕且有特權的人們,在戰爭開始前,紛紛湧向國外,這其中就包括目前在華沙所謂的烏克蘭抗議人群,而真正烏克蘭的窮苦大眾,只能在炮火來臨時認命。

如今,活著的烏克蘭人不去為死去的同胞爭取權益,每天卻竟投入到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業當中去,他們反俄沒錯,但反樺的舉措卻猶如為自己的棺材板上封上一層重重的厚土,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一群正值青壯年的烏克蘭青年男女,不去爭取權益,反而糾結一群華沙青年,在韓森的演唱會前抗議和靜坐。

韓森很不理解。

從過往來看,自己創作了《One day》和《反戰之殤》,怎麼說也是表達出了愛好和平的理念,但即便如此,也是因為華夏人的身份,而被這些群體攻訐的理由更是牽強附會。

堪稱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但無可否認,因為制度的不同,東西方的各種理念向來都不同,倘若不是華夏國力強盛,以美利堅為首的西方勢力肯定不會容忍社會主義制度騎在頭上作威作福。

即便是現在,像是波蘭這樣的歐洲國家依舊會在任何場合表達出對社會主義的不滿和蔑視,他們平日裡對俄國是不加任何掩飾的嘲諷和怒罵,雖然對華夏稍微收斂,並不會主動挑釁,但在一些場合依舊能收集到他們的反樺言論。

如今,韓森作為一名流行樂歌手,受邀前來開辦演唱會,完全有理由有資格以安全為由取消掉這場演唱會的舉辦,這對韓森的個人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損失,但對本地的主辦方以及體育場來說,卻是損失巨大。

在演唱會舉辦前,王康成就曾調研過當地的輿論,並結合總公司的建議,決定取消掉這場演唱會。

還是韓森力排眾議,為了不辜負這五萬多人的熱情,才選擇了繼續舉辦。

不然的話,以目前的形式,即便韓森取消掉這場演唱會,也完全符合簽約協議中的安全問題協議,而韓森在開場中演奏這首《烏克蘭狂想曲》,也是想要在正面告訴場外正在抗議的諸位青年並重申自己的立場:

“我是華夏人,自然全力支援華夏的各種規章制度,但我同時也是一名和平愛好者,倘若視我為好戰分子,這可能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

一首《烏克蘭狂想曲》瞬間點燃了觀眾們的熱情,特別是那些起初不明所以,但最終看到作品名字後瞬間心領神會的觀眾,更是激動的吶喊、尖叫出聲,以支援韓森。

雖然現場有五萬多名觀眾,但本地和烏克蘭觀眾卻僅僅只佔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貴,擁有超脫常人的見識和博學,自然不會被輿論洗腦,所以才能夠在這樣的局面中,依然決定進入到韓森的演唱會來欣賞演出。

要知道,對全世界任何的蘭粉來講,韓森的演唱會門票都是非常稀缺且珍貴的,攏共就三十二場演唱會,開一場少一場,雖然時間的過去,黃牛門票的價格一天比一天高,若是錯過這一波,在想等韓森的全球巡演,不知道還要等到那一年。

特別是韓森名氣越來越大,地位越來越高,財富積累的越來越迅速之後,可能就看不上演唱會帶來的這些收益了。

放眼全球,任何一名頂尖巨星,都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開辦世界巡迴演唱會當中,一生中只開過一次或兩次的頂尖巨星,不勝列舉。

頂尖巨星的時間可以說是非常寶貴的,有花費幾個月或者半年、一年開辦演唱會的時間,還不如小手一動,多籤兩個代言合約,同樣的收益就盡入囊中了。

許多人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對韓森的首場世界巡迴演唱會就倍感珍惜。

此刻,當韓森演奏完一首《烏克蘭狂想曲》之後,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伴隨著鋼琴緩緩從舞臺下陷,被升降機運走後,身後的樂手迅速的跑來,遞給韓森一把吉他。

下一刻。

一個個身穿著小學生服裝,年約十歲左右的孩童,魚貫著從後場進入到主舞臺。

他們足足有三十人左右,站在韓森以及樂隊後方,最前方擺放著一個直立話筒架。

此刻,全場所有觀眾都伸長了脖子去觀看。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