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已經止住了流血,但是血壓太低,心臟驟停,伴有低血容量休克,這小女孩失血太多快不行了。”

護士看著儀器大喊道,所有人的神經頓時緊張了起來,拿著醫療器械的手開始不住的顫動。

“腎上腺素經脈注射,心肺復甦不要停,除顫儀準備好了沒有,通電後馬上準備除顫!”

急救室裡的醫生直接跪在了病床上。

掀開小女孩的衣服,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

手臂上菸頭燙過傷疤還沒有痊癒,有的幾處已經感染化膿。

搶救醫生臉色一變,手中的動作仍未停止。

除顫儀摩擦,上面傳出電流滋滋作響的聲音。

“嘭!”小女孩弱小的胸膛伴隨除顫儀的電流猛烈跳動。

“沒有反應!”

“再來!”

“嘭!”

“再來!”

“嘭!”

“滴......”

儀器上的警報聲逐漸的平穩,心電圖上的起伏的波紋再次出現。

醫生擦了擦眉毛上快要滴落的汗水,扯開了衣服漏出軍綠色的領子,上面鑲著一顆榮譽徽章。

他彎腰間,搶救室裡的眾人看到了,醫生的後面彆著一把手槍。

“AB型500cc血液,點滴注射,要快,這個小女孩要是不行了,我們誰都要陪葬。”大吼一聲,嚇得旁邊的護士一顫。

護士趕緊放下手中的托盤,向搶救室外血庫衝了過去,他知道這個陌生的醫生不是在開玩笑,她們真的有可能會為那個小女孩陪葬。

搶救室外,有一男一女正在焦急的等候。

男人背影如山,表情堅毅如鐵,眼神彷彿黑洞一般攝人心魄,他的周圍殺氣瀰漫,彷彿這人是從屍山血海當中走出來的一般。

女人蹲在地上,頭髮雜亂雙眼紅腫,嘶啞的嗓音帶著一絲絕望,“如果我答應他就好了,不就是陪他睡一晚,有什麼大不了的,都.....都怪我.....嗚嗚嗚......”

女人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痛哭了起來,她是一位母親,他從未感到如此的無能為力,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如果露露出事了,我蘇月也不想活了……”

男人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雙眼如炬對著女人說道:“小月,別哭了,露露會沒事的。”

眼前的女人,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但五年前,她便與哥哥成婚,秦風按理應該喊一聲嫂子。

但是這麼多年了,這個稱呼秦風一直都喊不出口。

“秦風!!秦雷說過,你在外面賺了大錢,你現在有錢有勢,你一定有能力救露露對不對!!她是你哥唯一的血脈,一定要救救她!”

“我來了,露露就不會有事,就是上天讓她死,我也不會答應。”

兩人四目相對,蘇月鬆開了手中的髮絲,淚水卻忍不住的掉落。

急救室當中傳出一聲怒吼:“AB型血液怎麼還沒有送來,難道你們真的想死。”

“血庫.....血庫當中AB型血液用完了,我們現在正在找AB型血液的工作人員。”

秦風推開急診室大門,他知道這樣做不好,但是這個時候他必須這麼做。

搶救的醫生看到秦風,下意識的單膝下跪,“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