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莽百將,宴席要開始了,要不我們先過去吧?”

鄉三老嘴角抽了抽,說道。

這要是再讓他逛下去,恐怕那名魏之俠客還沒有找出來,這裡有價值的東西都要被搬光了。

這兩個人完全就是強盜啊,進來就直接搶走了一匹好馬。

偏偏你還不敢對他們怎麼樣,畢竟人家兒子還捏在人家的手中,要是惹得他不高興了,分分鐘發配嶺南,順帶加幾個罪名,打斷雙手之類的。

到時候,就算你去了嶺南,活下來的機率也無限接近於零。

要是雙方關係還融洽,說不定隨便說兩句就放了,但是雙方現在的關係勢如水火,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而且,鄉三老生怕他們見到了宅邸中的女眷,直接開口來了一句:“喲,老鄉你家中還有女兒啊,帶走帶走。”

在鄉三老的極力勸說下,趙莽和張飛回到了宴請賓客的地方。

其實趙莽還想接著拿幾件東西的,畢竟之前鄉嗇夫試圖羞辱自己的事情,他可是歷歷在目的,記的很清楚。

……

原本在正廳坐著,還想稍微擺一下架子張大呵,聽聞趙莽直接把他家中的好馬牽走了,頓時心疼的臉上肥肉亂顫,不得不提前走了出來。

這要是再拖延一會兒,指不定自己家就被搬空了。

“咳咳,諸位請就座。”

身材肥胖的張大呵,一個人坐在中央主位上,也顯得有些擁擠。

旁邊還有兩名穿著綠衣的婢女,坐在一旁服侍著他。

賓客也依次就座,兩邊可以說是涇渭分明。

坐在東邊的是張氏子弟,本鄉父老,除了東席上首的鄉三老穿著錦服,寬衣博袖外,其他人大多穿著尋常的葛麻衣物。

這樣一群人當然是彼此熟識,一見面就用當地方言打著招呼,熱絡地攀談起來,目光餘角還警向對面那個“外人”身上。

而趙莽和張飛,則是端坐在西邊,神情肅穆的,彷彿與這個熱鬧的宴會格格不入。

“啪啪——”

“諸位父老鄉親們,請安靜一下,今日之宴,是為了讓大家認識一下,新來的秦國百將——趙莽。”

“日後的幾個月裡面,還要和莽百將相處一段時間,大家儘管放開肚子吃,不要太拘束了。”

隨後在鄉三老的帶領下,坐在東邊的本鄉父老紛紛起身,朝著趙莽這邊作揖。

而趙莽和張飛,這個時候也自然不能擺架子。

畢竟,他只是看不慣鄉嗇夫張大呵,對於其他人還是沒有什麼仇怨的。

“來人啊,上菜。”

伴隨著張大呵的話語,端著漆器的家僕和婢女一個個魚貫而入。

還別說,這些瓷器的做工挺精美的,絕對價值不便宜,放在後世的鼓動拍賣會上,指不定就能賣個幾千萬、幾個億了。

“這些瓷器,我可是花了不少的錢,請了最好的瓷器作坊製作的,極其精美,平日裡連自家都很少用,不過為了款待莽百將,還是拿了出來。”

“不過,我還記得前段時間在家中宴請賓客的時候,有一名鄉下來的土包子,竟然貪圖我家的瓷器,想要偷偷拿走一個,實在是可恨啊。”

“這麼精美的瓷器,想必在秦國的鄉下,應該是看不見吧?”鄉嗇夫張大呵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這話語中,彷彿帶有若尖刺一般,似乎在嘲諷趙莽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

又在暗喻他,會不會也做出偷雞摸狗的事情,偷~偷拿走一兩個瓷器。

趙莽頓時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就舒展了開來,既然你偷偷的嘲諷我,那

我也就不客氣了。“砰――”

取下了腰間的百鍛鋼斧,趙莽直接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

沉重的聲響,直接將宴席上的眾人嚇了一跳。

“鄉嗇夫的兒子,昨日可是調皮的很啊,所以我就代為管教了一番,只不過,觸犯秦律的罪過,可不是我能夠隨意赦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