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有名就不用介紹了,想必也不會有人閒得蛋疼假冒我。”

沒人回應,他並不在意。

“我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殺鬼子,殺鬼子,還是殺鬼子!”

這話可引起軒然大波,要讓偽軍殺鬼子,那真是有夠搞笑的。

谷畸亭和童治的一些同鄉朋友控制屋內的出口,無根生則站在一旁。

他好幾次想提醒,要問李無眠是不是太過兒戲了?

“話說完了,誰不想幹,儘管站出來,我不逼你們幹這事,我這人向來言而有信。”

無根生扶額,自己可能上了條破船。

“開什麼玩笑啊,要讓我們去殺鬼子,就是明尊也不帶這樣玩的吧?”

“可不是,咱們什麼裝備,皇軍什麼裝備?壓根都不用打呀。”

許多聲音冒出,更有不少人目光閃爍,尋思著怎麼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報告給皇軍。

“白日做夢,我幹不了!”

隨著第一個人提出,更多的聲音如同雨後春筍,許是看見李無眠還挺客氣,甚至會說兩句嘲諷的話。

很快,屋內偽軍軍官涇渭分明,一半人看著他的目光裡不無譏諷,另外一半人也多有猶豫,堅定者並不多。

“不錯,還是有不少人有骨氣的,都跟我走,出去!”

李無眠笑望那些堅持下來的軍官,其中的一些動搖者受目光撫過,忽然就有了那麼一丁點的信心。

然而他的話無異於巨石投湖。

無根生難以置信:“李兄,你說什麼?”

走?還敢出去?

外面是軍營,可不像現在這封閉的屋裡好控制。

一旦有人通風報信,日寇大軍壓來,所謂明尊又算什麼?

李無眠當頭而走,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得不分成兩派跟在他身後。

殘陽照在他的臉上,門才剛開啟,腳還沒有邁,就有一個偽軍士兵看到了他。

奇怪怎麼不是他熟悉的連長,而是個陌生人,很快又被那一頭頭髮吸引,吃驚瞪眼。

“好大的膽子啊,你這個頭髮都敢染!”

李無眠笑道:“可不是染的,怎麼樣?是不是很靚仔?”

那士兵正要回話,很快就被他身後跟著的人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