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不由笑了:“喬老三,我們怎麼不能在這裡,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來嗎?”

長輩主任咳嗽一聲,眾人面色肅然。

“好了,日軍來犯,明尊大人雖然沒說讓我們出力,但就算是為了保衛勝利果實,也不能視若無睹。”

“說得對,咱們平縣五萬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將來犯鬼子淹囉!”

“我已讓人去請示大人,隨時都可能安排任務,另大人有吩咐,恐有居心不良之徒作亂,都好好打起精神來。”

喬老三恍然大悟,為何那些眼睛不疑惑他的身影。

只因從來都不是孤身一人。

……

縣長府,辦公室。

“不行,我不能留在這裡。”李無眠坐立不安:“我得出去。”

夏彤正在翻閱情報人員送上來的資料,她雖在縣長府,全縣上下風吹草動卻瞞不過她的眼睛。

本是埋首公桉,從容不迫,聞言抬頭,他閒不住亂走,步伐又大,窗邊大紅色的窗簾都掀了起來。

白他一眼:“要我說多少次?”

放下筆桿子,攤開白皙的手掌,大拇指彎曲:“首先,日軍雖有一個大隊,但我方也有五百餘戰士,佔據守城地利,未嘗沒有勝算,最順利的發展,說不定都不需要你出手,便能擊垮來犯日寇。”

夏彤讓李無眠不出手,做出的決定從多方面考慮。

“其次,在你消失的情況下,縣中的貓貓狗狗必定耐不住寂寞,屆時就可以將之一網打盡。”

李無眠好歹停下,大紅色的窗簾柔順貼著牆壁:“道理我都懂,但是……”

夏彤無奈道:“沒有什麼但是,再者說了,戰士們不是泥捏的,萬事都有你擋在前面,他們如何成長?”

據她所知,眼下的明軍前身乃是抗日救國軍,鮮有和日軍大部隊正面作戰的經驗。

凝望他變換的面色,夏彤道:“一個總生活在父親羽翼下的孩子,是沒辦法茁壯成長的,你必須要學會放手!”

今日明教的勢力範圍侷限於平縣,他日發展起來,又該如何呢?

李無眠是很強大,但李無眠只有一個,難道沒有他帶領,明教就失去打勝仗的能力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明教將永遠侷限於一縣之地,明軍將永遠是站不起來的軟腳蝦!

李無眠坐下來,輕聲道:“成長總是伴隨著傷痛。”

“這豈非自然之理?”見他落座,夏彤略安,點點頭,復又執筆。

他皺眉,透過大紅窗簾的縫隙,明媚的陽光投進一線,彷佛在向他發出邀請。

豁然起身。

“如果需要有人流血,那就流我的血;如果需要流很多血,我希望只流我的血。”

夏彤秀眉緊蹙,放下毛筆:“你是神嗎?”

眼中倒映出那張古銅色的面容,堅毅如頑石,卻不及一頭髮絲深刻於心。

她的心思何其敏銳,在碰面的那一刻,便已發現那增多的白絲,依稀明白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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