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晉中呢?他不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有大師兄我驕傲,好幾次氣的解空直吐血。

烈火小道長那是耀武揚威,主要也是吃準了苦厄大師不會動手,別說不動手,嘴巴都不動一句。

這老禿驢,強到變態,但是經過田晉中這些天的研究結論,屬於是苦瓜裡生出來並且吃苦瓜長大的!

解空多次被他‘恃強凌弱’,苦厄大師視而不見,好像這都不是他徒弟似的,整天滿臉悲苦,沒看過第二種表情,田晉中覺得,這純純一個苦瓜精!

田晉中小聲道:“大師兄,苦瓜大師笑了誒!”

李無眠愣了一下,苦瓜大師什麼玩意?

解空兩眼一瞪:“方塊臉,你再說我師父一句試試?”

田晉中呵呵一笑,解空純屬記吃不記打,看來半天就皮癢,又想享受烈火小道長的愛撫了!

正要說話,苦厄大師道:“阿彌陀佛。”

田晉中目光望去,原來不知不覺間,四人也隨著隊伍前進,嚴心社的牌匾飽經風霜,透出殘破陳舊的味道,如光陰長河沖刷留下的腐朽之物。

他餘光掃視,貧困的百姓也如他一般仰望著,愧疚、難堪、好奇,種種目光匯聚成洪流。

沖刷而過,令光陰成了陪襯,使朽木發了新芽。

田晉中恍然明悟,那新芽名為希望。

四人與貧困百姓一同入內。

“姓名。”冷冰冰的聲音入耳,發聲者是個穿著黑色長袍,帶著副圓眼鏡的先生。

一張長案上堆積著文書,三十出頭的窮漢不好意思的報出姓名,眼鏡先生毛筆輕搖,登記上漢子的名諱,頭也不抬繼續詢問。

“大師兄你瞧瞧,這賬房先生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完全沒有把這些災民當人看。”田晉中悄悄湊過來,在李無眠耳邊輕聲道。

李無眠餘光一掃,為之莞爾,又有點奇怪,晉中為何成見如此之大,搖搖頭,眼目投去。

那賬房先生主要為災民登記,識書認字,看上去是個文化人,脾氣可能也談不上多儒雅,面對災民多了,心裡難免有些小情緒。

但李無眠在那賬房先生的面上,並未發現那種高高在上的施捨,好似個苦逼的打工仔,被無聊重複的工作整得心煩意亂。

“村鎮住址。”賬房先生這時繼續詢問。

“齊市隆和村……”災民也老實回答,面上的不好意思收斂下去,變得鎮定許多。

隨後登記上一應訊息,主要是災民家中人口,依照人口為後續救濟提供基礎範圍,這裡值得一提在於,若是有人虛報,短時間無法核實。

救濟的物資按人頭髮放,家裡幾口人又不可能同時前來,人性自私,若是虛報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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