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知抬眸看了眼沈望,緩緩的將視線收回,拿出一旁的包包將幾封信擺在了桌上

“這幾封信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其中的一封信和前幾日的字跡完全不同,卻有著你的署名,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唐念知理智地進行著言語,情緒不曾失控。

她早就已經考慮清楚了,情緒失控帶來的結果無非是傷人傷己。

有可能真的傷不到別人,但卻可以傷害到自身。

看著桌面上的信紙,沈望像是明白了什麼,趕忙伸出手來妄圖將唐念知的手握住,卻被唐念知一把避了開。

“我希望沈總能夠大大方方的回應我的詢問,我也希望沈總不要再玩一些沒用的把戲,大家都不是傻子,都是成年人了,何必一直互相欺騙呢?”

唐念知毫不客氣的說著,不願意再看見對方那張偽善的面孔。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想要繼續維持那份偽善,也真是有夠可笑的。

似乎是意識到了事情的改變,沈望看著唐念知的神色都驟然變得怪異。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日的唐念知有些咄咄逼人。

“不用想了,我都已經想起來了,我知道這幾年的婚姻你一直處於冷暴力狀態,我也知道陳可兒之所以肆無忌憚,是因為你的授權,如果沒有你的授權,陳可兒又怎敢如此?”

被唐念知的言語弄得無言以對,沈望想要解釋,奈何唐念知早就已經認定了所有。

“按照你的思維邏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乾的,哪怕我否認了,你也會覺得是我在狡辯,既然如此,那我沒什麼好說的,隨你怎麼想好了。”

沈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雖是不願看見自己和唐念知變成今日這般,卻也不願意主動認錯。

他從來都不曾授權過陳可兒傷害唐念知一事,唐念知憑藉著一個人的猜測在那裡私自定罪,這未免有些不太公平。

見沈望遲遲都未曾有一個合適的解釋,唐念知的心頭有著掩飾不住的落寞。

她不過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已,至於這麼困難嗎?

還是說,在他的心裡給不給解釋都無所謂,只因她的位置沒陳可兒而重要。

“沈望,我真的很想問你,在你心裡我算得了什麼,我是一個可以給你帶來利益的工具嗎?和我在一起,你能夠收穫的除了利益還有什麼?”

唐念知詢問著,言語之中還透露著止不住的猜忌。

她真的很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沈望和她在一起,當真是一丁點快樂都沒有。

“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何必再繼續多說呢?說的多了,在你的眼中不過是一件件虛偽而已,反正你認定的事情永遠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沈望回應著卻是答非所問,面對沈望答非所問的回應,唐念知不再繼續問下去。

“我可以理解你不願意與我交談,但是我不能理解你的這種逃避,因為你的緣故,我最好的朋友現在躺在醫院裡只能當一個植物人,你說我該用什麼樣的臉面去面對你呢?”

聽唐念知這麼一說,沈望的心頭驟然一驚,顯然是沒想到唐念知這麼快就已經知道了蔣培的事兒。

她到底想起了多少事兒?是全部都想起來了嗎?

“我這一輩子從來都不曾為自己的決定付出過代價,可唯獨在喜歡你這件事情上付出了太多,我不僅僅逐漸失去了自我,還因為你的緣故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你認為我現在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和你相處?”

唐念知詢問者,試圖在沈望這裡得到精準的答案。

她不可否認,哪怕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還依舊愛著沈望。

可她只要一想到蔣培在醫院中當活死人,她便無法輕易的面對自己的內心。

“或許陳可兒說的確實沒錯,你們兩個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至於我,則是搶佔了陳可兒地位的人。”

面對唐念知的自說自話,沈望不想解釋太多。

唐念知願意這麼想誰都沒辦法,或許只有他自己想明白了事情才能夠得到緩解。

“我不認可你說的話,但是我也不想解釋太多,我和陳可兒之間從始至終都是清清白白的,你既已想起來了,那我也不方便多說,你曾經的性子如何,你應該是再瞭解不過的。”

想起唐念知曾經的性子,沈望的目光中有著一閃而過的厭惡。

他只要一想起唐念知曾經的那種性格,便沒辦法輕易接受,那個時候的唐念知咄咄逼人總是得理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