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想動手嫌掉價。

奈何偏偏有人不長眼,有點本事尾巴就翹上天去,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直到撞到鐵板時才知道疼。

楚淵擦了擦手便往事先租好的客棧走去,就在地底房門前剛將門給關上的瞬間。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兩下,只見那名邋遢男子頗為熟悉地坐在桌前,到了兩杯茶水,“聽說你近來在阿賽爾礦場當礦工還評了個獎。”

開頭就是來自於現實世界的暴擊,也讓楚淵明白日常生活中可能的確有視線在監視他,甚至能讓人察覺不到。

也坐實了邋遢男子身份確實不簡單,才能在監視的情況下讓人毫無察覺。

“確實,所以你特地來這偏僻之地找我一趟就是為了說這些事情?”楚淵知曉情況後乾脆認了,反正說不是也無用不如爽快些應下。

哪知邋遢男子聽候也不說話不提建議,直接就坐在椅子上品起茶,“這可是好東西,本座當年親自從樹上摘的,快來喝一杯。”

那盞杯子盛滿了茶水往前方推去,往前一探依稀可見沉在水底的嫩芽。

楚淵看見了,也看見屋內濃郁的大道之氣,從推門那刻就能清晰感覺到。

本來薄若細紗的大道變得如大霧瀰漫般,想不看見都難。

況且雲霧繚繞處也只有這間房,其餘人士住得地方皆安然無恙。

濃郁得快要嗆人的大道之息令人呼吸苦難,而依目前所有情況來看皆是出自於那盞尚未飲下的茶水。

但他不想喝。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好不好暫且不提,這位身份都不清楚又談什麼喝茶。

食從口中過,裡邊要是出了問題又該怎麼辦。

楚淵乾脆直接將茶盞推了回去,“我受不起這恩惠,還是您老人家慢慢喝。”

看著茶被推回來,邋遢男子也沒過多表示,像是早料到般又指了指旁邊位置示意楚淵坐下,“你先坐,有事同你說。”

“本座不過是街上的叫花子何必如此提防,完全可以收起那份防範之心,我現在可沒有害你之意。”

呵呵……

楚淵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這話說出去除了他自己外真的能信嗎?

叫花子能隨便闖入客棧不被人發現,能隨意知曉他人蹤跡,能拿出這等價值連城的茶葉?

拉倒吧!

但為了現實情況也只好閉嘴不答岔開話題,“有事就趕緊說,我沒這時間和你耗。”

“既然已經知曉我要進入中央神域,那也該明白再過兩個時辰便要離開。”

話說到這個份上,邋遢男子才不緊不慢道:“就是想和你說說,進入神域後千萬別惹事,不然這回怕不掉了。”

說完像是還有些擔憂,在走之前又說上一遍。

楚淵全當做耳邊風,聽過便拋到一邊。

這種話反覆交待肯定有他的道理,但他不聽也有自己的主意。

若不是被逼到絕路就不可能去惹事,他如今求得是長久的安穩並非一時榮光。

真到那刻就是拿個喇叭放在耳旁說個百八十遍都沒有用。

……

清晨,天才矇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