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衛諾多精靈的生力軍,幾乎是目前潘德大陸上最強的存在之一。

電光火石間,烏木護手騎士就做出了他們的判斷。

這不是他們所能應對的,必須撤退。

首領呼喊著只有他們騎士團內部才懂的指令,所有人都快速行動起來,受傷者被拖到後方綁上馬匹離開,負責掩護的人朝著箭雨射來的方向還擊,等到其餘人離開後再步行撤退。

“呼......”

芬頓吐出一口濁氣,剛才那種高強度的速射,他也是第一次嘗試出來,效果斐然,但代價也很大,他感覺到後背已經完全不屬於自己,痠痛到麻木失去知覺的地步。

很快他又感受到一陣後怕,倒不是害怕於剛才自己虛張聲勢的舉動被烏木護手騎士識破,而是擔心於那恐怖的實力鴻溝。

“如果我僅僅以一個人類的資質就能做到這種水平,那諾多精靈的暮光騎士又該是怎樣的強大?恐懼軍團呢?吞噬者呢?”

感受到需要儘快提升實力的同時,芬頓也有了一種期待......

“預言之子和預兆之狼,又能做到什麼地步?”

傳說中將有資格復興潘德的兩個男人,比起自己,是更強還是更弱?

芬頓忽然甩甩頭,拋開腦海裡太過遙遠得胡思亂想,目前先活下去,再說那些有的沒的。

自己的坐騎為了吸引烏木護手騎士的注意已經給放跑了,他走下山,牽出之前他們倉促離開前還沒解開繩索的戰馬,憑藉著豐富的馭馬經驗還有一小把乾糧,芬頓成功讓一匹棕栗色戰馬忘掉了它之前的主人。

幾分鐘的功夫,這匹馬就開始親暱地蹭上芬頓,當然主要目的還是貪圖他包裹裡的行軍乾糧。

把散落一地的箭矢重新放回箭囊,再把精靈甲冑堆在馬背上,芬頓覺得差不多是時候離開了。

騎馬走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是嘆了口氣,又勒馬往回,小心翼翼地把精靈少女抬上馬背。

巴克斯帝國,不去了。

新的目的地是最近的,能夠有條理提供醫療的,白鹿堡。

這意味著他要重新穿過密佈迦圖人遊騎的包圍圈,險象環生,稍有失誤就可能當場送命。

但是,與之相對應的高回報讓芬頓覺得自己可以賭一回。

只要對這個精靈施以救助,那必然就可以讓諾多精靈消除對自己的成見。

那麼,以後白鹿堡以及周邊村莊的居民,進入山裡捕獵砍樹,都不會再受到他們的攻擊,最少都可以讓更多的人度過難捱的冬天,白鹿堡的糧食緊張也能適當得到緩解。

甚至以後,如果建立起了與諾多精靈的友誼,那自己就有可能批次購買到他們最精良的甲冑武器,還有僱傭他們的部隊。

想想那個場景吧,兩軍對壘之際,自己這方突然拉出來成群的諾多精靈,尚未開戰都能對對方造成難以挽回計程車氣打擊。

而且,還有一點。

那就是這個世界是存在魔法的,而魔法的存在將在以後,隨著吞噬者被他的信徒召喚到潘德,逐漸被所有人知曉。至於現在,離芬頓最近的魔法就來自精靈,即便他們是與魔法絕緣的諾多精靈,但他們依舊擁有大量的魔法工藝和知識。

又有誰敢肯定說自己絕不可能學會魔法?

自己就連穿越這麼離譜的事情都做到了,更何況區區魔法?

所以,拯救這個精靈,成為了具有合理性與正義性的事情,芬頓義不容辭地必須做。

至於他心裡安的各種小心思,那就要排到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