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幾聲敲書的聲音將徐北城的幻想拉回了現實。

定睛一看,石進早就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化學老師曾銳,曾老師也是他們級主任。

四十出頭的年齡,在禿頂的那一塊體現得淋漓盡致,貌似現在的老師就沒幾個視力正常的,眼鏡下面的一副化學老師標配的木訥。

長年不換的黑色西裝和皮鞋,讓人有些許壓抑。

只不過,目前同學們更好奇他手中一次性紙杯裡面裝著的那杯水。

又或者從影子上看起來像是半杯水。

前排的同學因為靠近講臺,有些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曾老師,你這是什麼水啊,怎麼有點尿……騷味。”

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看了看,連顏色也和尿沒差別。

“咳咳咳,今天我們這堂課講的就是尿液的形成和排除,這玩意兒其實沒什麼讓人討厭的,裡面蘊含的就是水,無機鹽,葡萄糖,還是少許蛋白質。”

曾銳一本正經端著杯子,稍微傾斜一點對同學們簡單講述了一番。

“就特麼離譜,別的老師都是寓教於樂,我們這老師是寓叫於惡……噁心的惡。”

陽帆趁機捅了捅徐北城,順勢翻了個白眼。

曾銳每次上化學課,總會想盡各種辦法將實物班上課堂,各種有味道的東西同學們都接觸過,倒是怨聲載道。

不過,這樣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從來沒有同學在化學課上打瞌睡,雖然其它科的成績拉胯,但是化學平均成績一直在整個市裡都具有一定的實力。

“……所以,這個尿液其實是甜的。”

曾銳略略帶了一個神秘的微笑,“有同學可能會質疑為什麼我說尿液是甜的,因為我嘗過。”

話一出口,全班都沸騰了起來,這種離譜的事情誰信啊。

“曾老師,你越說越離譜,新穎式教學,要不然現場嘗一個?!”

引發了一陣鬨堂大笑。

“可。”曾銳言簡意賅,直接將手指插入杯中,又迅速將手指轉入口中,“甜的,沒毛病。”

全班同學一臉懵逼,現在老師這個職業為了升學率已經這麼拼了嘛。

只見曾銳抽出一張紙巾,不慌不忙擦拭了一下手指,“所以這東西沒那麼可怕,你愛它,它才會愛你,就像學習一樣……”

反正老師都這樣,本來還一本正經講著課,下一秒就開始給你嘮叨人生哲理了。

好在剛剛那一波操作確實醒瞌睡。

“別問我,曾老師不過是食指插進去,然後嚐了中指罷了。再說,他本身就是教化學的,隨便勾兌的一杯水,你們還真就信了那是一杯尿液?!”

徐北城自從剛剛背了姜書情之後,心裡莫名有點無法集中注意力,知道陽帆肯定會問他關於嘗試的事情,就草草應付了一番。

整節化學課,徐北城都有意無意用手支撐住額頭,偷偷朝姜書情那邊瞥去,偶爾看見她彎下身子,可能是揉搓自己受傷的腿。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他乾脆把兩隻胳膊肘往桌面上一放,趴了下來,之前那樣揹著姜書情,現在明顯覺得身體有點虛……了!

閉目養神了一小會兒,剛睜開眼睛,便看到姜書情的風衣裙襬,再往上一看,姜書情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面前,居然覺得假小子模樣的她有幾分漂亮。

興許是因為眼睛剛剛被小臂壓迫有些朦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