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香菸,一個打火機,一瓶可樂。”

走進便利店,格里芬瓊斯敲了敲陳列著不少香菸的玻璃櫃臺。

這是他家門口的一間連鎖小超市,隨處可見,沒什麼出奇。

但踏入這裡卻讓他很是歡欣,畢竟到了這裡,就等同於是快到家了,這是家的感覺,自由的感覺。

“打火機要幾塊的?煙要什麼牌子的?”

聽到手指指節敲擊玻璃的聲音,正百無聊賴盯著側面貨架上一小型電視機的中年老闆才意識到有客人到來,有些不耐與心不在焉的詢問著。

“啊!”

“說不說!你說不說!”

“不說,殺了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呵呵,嘴硬是吧?這可由不得你,正好從老米那裡搞到一批高檔玩意兒……”

電視的聲音開得挺大,揚聲器裡傳出慘叫與呵斥之聲。

格里芬瓊斯在這聲音下也不由得分散了些許注意力,定睛看了一眼,電視上似乎正在播放某個諜戰電視劇,此刻正巧播到一個審訊環節。

“這些龜孫子玩意,越拍越假了,完全是噁心人,侮辱先烈。”

格里芬瓊斯是這附近的住戶,偶爾也來這買東西,因此老闆對他這幅外國人面貌倒沒什麼驚奇與陌生。

見格里芬瓊斯注意力放到了電視劇上面半天不答,他也隨性的起了分‘交流’觀影感悟的衝動,嘟囔著撇了撇嘴。

格里芬瓊斯回過神,身為外國人的他對老闆的這些言辭自然是沒什麼感受,只是道:“隨便給我拿一包你們這最貴的煙。”

“行,和天下,小本生意,就只有這了,可樂在外面冰箱,自己拿。”

老闆聞言隨手掏了包百元左右的香菸扔到玻璃櫃臺上,又開始翻格里芬瓊斯要的打火機。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沒什麼談興的格里芬瓊斯拿著東西徑直出了便利店。

“啊!”

“說不說!你說不說!”

“不說,殺了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呵呵,嘴硬是吧?這可由不得你,正好從老米那裡搞到一批高檔玩意兒……”

電視裡,又迴響起熟悉的臺詞。

“嗎的,都快看吐了……”

便利店老闆嘟囔抱怨著。

“老闆,剛剛我朋友買了些什麼?有沒有記得買水果刀?”

正當便利店老闆百無聊賴的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電視機上時,恍惚間又有一人來到櫃檯前,因為恍神還嚇了他一跳。

黑色面板,面容因為是外國人所以讓人有些臉盲,但看著莫名有種兇惡感,操著一口稍顯蹩腳的普通話。

“水果刀?沒有,就買了煙和飲料,還有個打火機。”

聽清這黑人的話,便利店老闆才鬆了口氣,隨口回道。

“好的,謝謝,看來是我朋友忘了,您這有水果刀嗎?麻煩給我拿一柄。”

這黑人微微頜首,並未展現出剛剛恍惚一現的兇光,反而很有禮貌的說著。

“有,二十。”

老闆起身,走到不遠處的貨架底層拿了一柄不鏽鋼水果刀過來。

“非常感謝。”

等待的黑人視線從電視機重新回到老闆身上,交錢拿刀,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