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兩支龐大的軍隊相互對峙。

一方是皮衣皮帽手拿彎刀的草原戰士,一方是黑甲覆身長戈利槍的中原軍隊。

三日後的兩支隊伍在商量好的戰場上相遇,這是一場關乎東胡部落存亡的一場會面。

東胡王烏迪爾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滿臉憂鬱的走向戰場的中央。

“還請大秦主將過來一敘!”

烏迪爾走到戰場的中央,率先開口道。

“大將軍,當心有詐!還是讓末將替你前去。”

一旁的李信提醒道。

“無妨,東胡王敢一人赴約,本將可不能弱了大秦威風,更何況本將也不是等閒之輩。”

桓齮整理一下身上的鎧甲,便騎著駿馬往戰場中央走去。

兩人相聚的地點就在雙方大軍戰場的中央,距離對方的大軍足足有五里之地,以防有人突起發難。

“東胡王,烏迪爾!”

“大秦,桓齮!”

兩人互報姓名跳下戰馬,坐在早已準備好的酒案兩邊。

“本王就直說了,之前南下是受了奸人挑撥,不得已為之。我東胡願意加入大陸聯盟,聽大秦的調遣。”

烏迪爾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本將不管你受了何人挑撥,但是南下大秦是事實,對大秦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可不是你一句話就能帶過的。”

桓齮毫不客氣的拆穿烏迪爾的謊話。

“大秦的損失,我東胡願意賠償,並且增加一倍,以消大秦怒火。”

烏迪爾笑著對桓齮道歉,希望大秦能夠一筆勾銷。

“那可不行,東胡王,你還有什麼想法全部說出來吧。不要遮遮掩掩的。”

軍伍出身的桓齮,難得聽烏迪爾繞著彎的講話,跟那些讀書人一樣,不夠直爽。

“將軍果真性情中人,本王就不瞞著了,只要大秦願意退兵,並送還被大秦抓走的東胡族人,我保證東胡部落絕不在長城以北三百里內牧羊,並保證永不兵犯大秦。”

“那可不行,我大秦憑本事抓的人,佔的土地。已經是我大秦的東西了,怎有退回去的道理。除非東胡王願意讓出遼河以西,西遼河以南的所有土地,並且賠償我大秦五倍損失,向大秦稱臣!並允許大秦在東胡駐兵!”

桓齮也毫不客氣的說出了大秦的條件。

“不可能!”

聽到大秦的要求,烏迪爾立刻拒絕道。

讓出那些土地,東胡就沒有足夠的草原放羊了,只能上山打獵。稱臣和駐兵的條件只要烏迪爾敢答應,以後東胡就名存實亡了。

大秦這些年對付周圍小部落的手段,他可是有所耳聞。短短几年下來,大秦就多了不少大秦人與其他異族人混居的村子。

“土地我們還能再商量,但是稱臣和駐兵,這個絕對不可能!”

烏迪爾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那就是沒得談了,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桓齮根本就沒有想要和談的想法,只不過不想讓人說大秦不近人情。給他們一個談判的機會罷了。

“我東胡也不是你大秦可以隨意揉搓的,也會讓大秦崩掉幾顆牙。”

既然沒談攏,烏迪爾的脾氣也上來了,轉身騎馬離開。

桓齮也懷著同樣的想法,回到了大軍本陣。

“擂戰鼓!”

“咚!咚!咚!咚!”

巨大的牛皮戰鼓在鼓手的用力敲幾下,發出震天的聲音,響徹整個戰場。

對面東胡的大軍也響起牛角的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