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挨完四十大板之後幾乎暈厥,後臀和大腿處也早已血肉模糊。

連英在一旁心疼得直掉眼淚,等第四十棍打完,就連忙叫人來把玉竹抬回去。

張大夫剛給珺瑤郡主看完燙傷,又提著藥箱去給玉竹開藥,片刻休息的空檔都沒有。

望月還在照晞閣裡,站在廊下,看著下人跑來跑去。

“似乎好些天沒下過雨了。”

她忽然說道。

連院裡的葉子都有些乾枯捲曲。

“秋日裡乾燥,回頭等入冬便好了。”

寧曜在一旁回應她道。

“不下雨也好,下雨溼氣重,傷口更難好。”

今天先是衛承平,後是珺瑤郡主,一前一後,文南被劃傷,玉竹也捱了打。

珺瑤郡主還在東邊廂房裡休息。

“寧曜,我總覺得——”

望月心中有些預感,好像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想了許久都不得頭緒。

“我總覺得今天這事兒,有些不對勁。”

“確實有些不對勁。”寧曜也這麼覺得。

除了珺瑤郡主,其他事兒都可以算是合情合理。

只是因為珺瑤郡主態度有些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珺瑤郡主貿然登門,宣榮府並不歡迎她,她卻依舊賴在宣榮府裡不走,還要留下來用晚膳。

後來便是玉竹不慎打翻湯盅,捱了郡主的罰。

望月一邊思索一邊道:“我聽文南說過,玉竹是宮裡賞賜下來的奴才,既是宮裡的人,那底細應當是清楚的。”

“你懷疑玉竹?”

“並非是懷疑她,但我也沒有完全信她。”

寧曜微微頷首,“我會讓松羽再調查一遍。”

“但按理說,寧曜,你這宣榮府裡,沒有什麼值得郡主流連忘返的東西吧?”

天黑得幾乎看不見東西了,寧曜伸出手指在頭頂的燈籠外一點,裡面的蠟燭便立刻點起火焰來。

“也不一定是郡主想要什麼,你忘了嗎,她還有個做王爺的爹呢。”

若真是為了她老子來,那這個做父親的派自己親女兒過來,璋王爺也真是捨得。

“將軍,望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