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姨!”

王萱玲見狀,終於回過神來,連忙爬到方慧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抱起。

“唉,老周,你看吧,我就說了,今天不該提這件事情,都是你,非要這麼著急。”羅大勇還在那裝無辜,裝好人,一臉責怪的朝周國棟說道。

“哼,這還不是這小賤人自己不識趣?都成了個孤兒了,居然還想佔著茅坑不拉屎。”周國棟冷冷說道。

“話也不能這麼說,唉,算了算了,鬧成這樣子,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是在欺負她一個黃毛丫頭。”羅大勇擺了擺手,直接拍拍屁股走出了靈堂。

周國棟等人跟了上去,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冷冷的瞥了王萱玲一眼,扔下一句威脅道:“你聽好了,剛剛這只是給你一點小教訓,再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明天要是還不肯識相,哼哼,你們王家這些人,別說下葬,到時候只怕是去做孤魂野鬼都找到門路!”

羅大勇和周國棟等人揚長而去,幾名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湊到門口張望,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收拾一下。

王萱玲抱著受傷的表姨,看著靈堂裡滿地的狼藉,從小到大,她都是備受呵護的千金大小姐,直到這一刻,她才深切的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絕望和無助……

……

話分兩頭,晚上,金陵大學,男生宿舍樓外。

沈放幾人剛一下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正是那極真空手道社團的社長肖南峰。

因為中午跟沈放切磋的時候,被沈放那一拽拉傷了大腿肌肉,所以現在走起路來,姿勢顯然有些不太自然。

這時,見到沈放他們迎面走來,其中一個也是怪模怪樣的走路姿勢,不禁有點尷尬,等到幾人走近了,才趕緊說道:“你們好,我是特意來找沈放的。”

劉元東也有點尷尬,上前拍了拍肖南峰的肩膀解釋道:“兄弟,你千萬別誤會哈,我剛才可不是在故意磕磣你,我是在學我們寢室的某個二貨。”

肖南峰臉色一紅,連忙表示,自己沒有介意。

沈放原本是打算回三師姐那邊的,現在見肖南峰專程來找自己,只好重新返回了寢室。

進門之後,沈放拉來一把椅子,客客氣氣的招呼肖南峰坐下,又給他倒了杯水。

“抱歉,中午出手稍微重了一點,把你給弄傷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吧?”肖南峰為人倒還不錯,這讓沈放多少覺得,自己當時交手的時候有些過火了。

“不不不,沒事沒事,切磋武藝嘛,有點損傷在所難免,而且我之後仔細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確實是我們的人太過份了,本來就應該是我向你們道歉才對。”肖南峰急忙解釋道。

聽見這話,黃凱和劉元東幾個也頓時對這位空手道社長的印象產生了轉變。

“你中午不是已經道過歉了麼?又專門跑過來再道一次,那你不是吃虧了?”沈放開了個玩笑,氣氛也立刻活躍了不少,“哦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給我們介紹一下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