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任督二脈,所謂天生絕脈,就是指,只有其中一條任脈,或者督脈。

無論少了哪一條,別說修道築基,就算是想要習武,都很難有大的成就。

換做旁人,的確是對這種天生絕脈沒有什麼辦法,但沈放可是集佛道妖三大神通於一體,再借五行天象之力,可以為蔡翰林重塑肉身,成就先天道體,就像當初救聶丹妮一樣。

不過,就在剛剛,沈放運功至關鍵時刻,卻突然感應到一股絕強的氣息,陡然間靠近過來。

只是,對方應該並沒有什麼惡意,甚至好像是在替他護法。

等到他為蔡翰林完成築基之後,這股氣息便瞬間消失,眼下應該就藏身於對面那座孤峰之上。

“難道真和蔡翰林有什麼特殊關係不成?”沈放心中暗自揣測。

上午,他們一行剛剛抵達龍虎山的時候,就在蔡翰林被蔡家那個二少爺一耳光扇到在地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殺氣席捲而來。

現在,自己為蔡翰林築基,此人又突然現身,甚至還主動為自己護法。

如果不是跟蔡翰林有什麼特殊關係,以此人的修為,又怎麼會如此關心區區一個普通人?

想到這裡,沈放決定過去一探究竟。

無論此人是惡意還是善意,他都必須要搞清楚對方的身份,況且他也的確很好奇,除了五家四派,這天下到底還有誰,能夠擁有這般驚世駭俗的修為?連他都無法用神識鎖定住對方的蹤跡!

但就在這時,庭院外卻是突然傳來一陣喧譁。

“發生什麼事情了?”

見到吳道子進來,沈放皺眉問道。

吳道子瞥了一眼蔡翰林和閻伯,躬身回道:“師父,好像是……上午打傷這位蔡公子的那幫人,跟一群南方來的玄門修士起了衝突。”

又附到耳邊小聲說道:“師父,這群南方來的玄門修士,其中有一個,咱們當初在X市的時候見過,就是咱們去農博園的時候,在您面前班門弄斧的那個梁宏奉。”

“哦?南派一脈的人?走,一起出去看看。”沈放聞言,當即帶著幾人一起朝庭院外走去。

澳城之行,南派一脈與他結下淵源,既然他們也來了龍虎山,沈放自然要去看看。

……

此時,隔壁另一處庭院外,正有兩方人馬在相互對峙。

一方是以陳秋山為首的數十名南派玄門散修,一方則是那剛從山頂上下來的蔡毅豪等人。

他們發生衝突的原因,說出來也是有點滑稽,居然是為了爭搶這間庭院的居住權。

其實,按照天師府的安排,這些庭院、客棧的房間,完全是根據發出的請柬數量來準備的,並不會出現房間不夠的情況。

但怪就怪,蔡毅豪這紈絝子弟辦事太不靠譜,他上午抵達龍虎山之後,並沒有先去找負責接待的天師府弟子,而是直接前往了山頂的天師府宗門祖地,為了見那位長老,一等就是整整一天,導致負責安排居住的弟子還以為,東海蔡家並沒有派人來參加天師府的百年慶典。

正好傍晚的時候,陳秋山等人抵達龍虎山,那名弟子見他們態度客氣,又是風塵僕僕,不遠千里從澳城趕來,專程參加宗門的百年慶典,想到區區一個東海蔡家,明明發了請柬都不來,一氣之下,便將原本屬於蔡毅豪等人的客房,全都讓給了陳秋山他們。

就在幾分鐘前,蔡毅豪帶著蔡家眾人下山之後,準備再來找地方落腳,卻被告知,沒有房間了,一問之下,聽說佔了自己客房的,還是一群南派散修,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的他,這哪還受得了?頓時就怒了。

要說,陳秋山等人,其實也不是不講道理,若是蔡毅豪能態度好一點,他們可能也就算了,無非是將房間讓出來,去林子裡找個地方露宿一晚,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畢竟他們的確沒有請柬,許多和他們同樣沒有請柬的散修,亦或是武道界人士,也都是在林子裡露宿。

可蔡毅豪上來就是一掌,將他們其中一人給打成了重傷,就算是東海蔡家,也不能如此霸道吧?

“你們他媽一幫無根無源的散修,有什麼資格來參加天師府的百年大慶?你們也配?識相的,趕緊給本少收拾東西滾蛋,否則別怪本少不客氣!”

蔡毅豪雖然是個紈絝,但畢竟也是蔡家的嫡子嫡孫,一身傳承,還真不是普通散修能夠應付的。

不過,就在他話音剛剛落地,身後卻有一道聲音傳來……

“誰說他們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