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就在所有人都快等得有些不耐的時候,才終於看到一輛黑色賓士不急不緩的迎面駛來。

賓士轎車停住之後,從車上下來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滿身酒氣,一邊走向眾人,一邊喝罵道:“艹,刀疤劉,你他媽現在越來越牛逼了啊?真是什麼人都敢惹啊?”

刀哥見到來人,臉上卻是浮出一抹不屑,嗤笑道:“我他媽當是誰呢,原來是海大胖啊。”

“美女,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金家的人?”

刀哥一直懸著的心,瞬間放了下去。

這海大胖,其實倒也算得上是金家的人,不過卻只是手下一個馬仔罷了,以前和他一樣,都是道上混的,後來因為傍上金家,仗著金家的勢,在燕都開了一家外貿公司,如今已經上岸洗白。

見到來人竟然不是金叔,聶丹妮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失落。

“行了,刀疤劉,老子還要趕下一個場子喝酒呢,沒功夫陪你這兒打哈哈,這位小姐跟金先生認識,你可別他媽不開眼,得罪了金先生,什麼下場你應該清楚。”

海大胖嘴上雖然是撂著狠話,但語氣其實並沒有太沖。

金先生剛剛也只是讓下面人給他打了個電話,言語中並未透露太多的關心,應該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物,否則,他也不會等把酒喝完才慢慢悠悠趕過來了。

“行,既然是金先生放話,那這位美女我就交給你了。”刀哥十分爽快的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沒那膽子得罪金家。

不過,話音剛落,卻是突然抬手一指沈放那邊,“但這小子,應該跟金先生沒什麼關係吧?”

海大胖一愣,剛剛電話裡,可是隻提到一個女生。

他頓時將目光轉向聶丹妮,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豔,他也算是見過無數美女的人物了,可像聶丹妮這樣的極品,卻還是頭一回遇見。

不由暗暗想到,難道這位美女,是金先生在外面養的小情人?

聶丹妮哪知道他心中的齷齪想法,見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是有些躊躇。

一旁的邵雨彤聞言,有些急了,連忙說道:“丹妮,子玄剛剛可為你出頭,才會得罪他們,你不能扔下他不管啊!”

聽到這話,刀哥忍不住冷哼道:“想要保這小子也行,除非你們有本事能讓金先生親自過來,或者能讓我們通州的華少給我打個電話,否則,今兒誰的面子我也不會給!”

聞言,聶丹妮臉色多少有些難看。

金叔接了自己的電話,沒有親自過來,本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現在哪裡還好意思再給金叔打電話?

“唉……”

想到這裡,她心中不免感到有些悲哀。

姐姐當初去燕都的時候,金叔可是親自前去迎接,而自己這次,只是打個電話,都愛答不理,甚至還要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才派了這麼個人過來。

“丹妮,你快想想辦法啊。”邵雨彤都快急哭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聶丹妮苦笑道:“我們家只是聶家的一個旁系,要不是靠著我姐,金叔剛剛恐怕連我電話都不會接。”

邵雨彤聞言,眼眶頓時就紅了,一臉不知所措的看向沈放。

“小子,你不是挺狂麼?現在我看還有誰能來救你!”飛哥陰惻惻的笑道。

其餘小青年也都掂了掂手中的砍刀,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另一邊,客車上的那些乘客們,原本還以為會出現什麼反轉,卻沒想到,最後依然還是這樣的結局,只能搖頭嘆息。

不過,就在這時,沈放卻是突然摸了摸下巴,佯裝思考道:“華少是誰,我並不認識,不過我在通州,到是認識另一個人,不知道給他打個電話行不行?”

“哼,別JB裝腔作勢了,在通州,除了華少,誰的面子我們都不會給!”飛哥忍不住呵斥道。

說罷,便要招呼兄弟們動手。

“等等!”刀哥卻是連忙抬手將眾人攔住,冷冷的看著沈放道:“你想給誰打電話?先報個名號上來。”

他到不是怕了沈放,只是他這人做事一向謹慎,希望先把對手的背景調查清楚,然後再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