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你也看到了,你花兩千五百萬拍下這隻玉如意,恐怕確實是上當了,普通人根本拿之無用,只有徐大師這樣的人物,或許還能為它開開光,勉強發揮出它的效用。”

這時,葉偉信擺出一副替沈放著想的樣子,好意勸道:“左右你我一見如故,不如就讓我為你搭根線,請徐大師將你這隻玉如意給收了,好歹還能挽回一點損失,怎麼樣?”

“呵呵,葉少,你我雖然是多年的交情,但也不能這麼幫著外人來打我的主意吧?”徐大師苦笑搖頭道:“我徐策什麼樣的法器沒有?這麼一個尚未開過光的器胚,別說讓我花錢去買,就算是白送,我都懶得要。”

謄清海等人此時已經對這位徐大師崇拜的無以復加,聞言,紛紛開口幫腔。

最終,在葉偉信和他們一唱一和的附和下,徐大師才勉為其難道:“算了,也罷,那我就出五百萬吧,五百萬,也是這件器胚的在拍賣會的底價,已經算是很高的價格了,畢竟以我的修為,拿回去之後,恐怕也還得再請幾位玄門的老前輩幫忙才能為其開光。”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兩千五百萬拍下的東西,身價瞬間暴跌五倍。

謄清海他們全都看向沈放,儘管他們也知道,這虧損實在是有點太大,但這畢竟已經是最後止損的機會了。

“五百萬?”一直冷眼旁觀的沈放,眼中不禁浮出一抹譏誚,“五百萬就想買走這隻玉如意,你們還真是好算計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

徐策臉色微變。

葉偉信也有些皺眉道:“沈先生,我也是看你我投緣,所以才一番好意,你若是嫌價格太低,我可以再替你跟徐大師說說,不過你這話說的,我就有點不太明白了,莫非你以為,我是在跟徐大師一起聯起手來,算計你?”

“呵呵。”

沈放嗤笑一聲,見這位葉少入戲挺深,也懶得去揭穿,只是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玉如意,一邊若有深意的瞥向徐策,淡淡說道:“徐大師,你應該並沒有將關於這隻玉如意的真相,告訴給葉少吧?”

“什麼真相?”葉偉信一愣。

沈放這神態,完全不像是一個花了兩千五百萬冤枉錢,拍下一個贗品的樣子,正常人這個時候恐怕早就已經如喪考妣了,但沈放卻依舊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彷彿花的不是兩千五百萬,而是兩千五百塊一樣。

其餘人聞言,也不禁有些狐疑的望著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徐大師雖然強裝鎮定,但眼中已經明顯閃過一絲慌亂。

“這確實不是一件法器,而且不光不是法器,即便開光,也根本沒有任何趨吉避凶的功效。”沈放平靜道:“但你卻揣著明白裝糊塗,告訴葉少,這是一件護身類的法器,還慫恿他拍下來,其實,是你自己想要,是,也不是?”

“什麼?”葉偉信聞言,頓時驟然變色,猛地扭頭看向了徐大師。

謄清海等人也注意到徐大師此刻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不由一臉驚訝的盯著他。

“可惜了,你恐怕唯一沒有算到的就是,我會突然出現,並且以兩千五百萬的天價,從葉少手中奪下這隻玉如意,所以才立刻讓葉少配合你演了這麼一出,想要讓我為了及時止損,再將玉如意轉手給你,是,也不是?”

兩句‘是也不是’,讓徐大師徹底心亂。

葉偉信的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去,死死地盯著徐大師道:“徐策,沈先生說的,都是真的?”

“葉少,您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

見徐大師一副無可辯駁的樣子,葉偉信目光森然,再也沒有了之前優雅風度,咬牙切齒道:“明知道我是在為我家老爺子九十大壽,準備壽禮,你卻跟我耍這種小心思!”

“我看你真是膽大包天!”

“葉少,我也沒有辦法,上個月我將錢全部投進股市,賠了個精光,只好借您之手,幫忙拍下這隻玉如意,不過您放心,老爺子大壽那天,我一定會雙手奉上一件更適合的法器,讓您當做壽禮送給老爺子,一定讓您在壽宴上博的老爺子的歡心。”事已至此,徐策也只好認了,連忙說道。

“哼!”

葉偉信聽見這話,臉色這才稍微好轉了一些。

徐策畢竟在澳城也算小有名氣,曾經也的確幫過他不少忙,雖然今天被他利用了一把,但既然對方已經許下承諾,自己又沒有什麼損失,也就懶得再繼續計較了。

“小子,你究竟是怎麼看出我的圖謀的?我們此前,似乎並未見過吧?”這時,徐策轉過頭來,目光不善的盯向沈放。

“倒也沒有什麼,就是剛好聽見了你們之間的電話交流而已。”沈放聳了聳肩,頓時將二人氣得差點吐血,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拍賣會上的電話溝通,居然能被沈放聽到。

“好吧,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就老老實實將玉如意交出來,否則,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走出這間包廂!”既然都已經被沈放揭穿,徐策也就索性不裝了,直接赤裸裸的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