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行人便在葉偉信的帶領下,出了葡京大酒店,乘坐葉家的車子,一路來到了一家西式餐廳。

“這是澳城最好的法式餐廳,請的都是米其林三星級名廚,他們家的馬賽魚羹、巴黎龍蝦,以及卡昂式牛肚,都是非常出名的,保證原汁原味,而且一般不是提前預訂,根本訂不到位子。”

葉偉信作為澳城人,對這邊的美食如數家珍。

他畢竟是頂級豪門出生,一旦將自己的學識和風度彰顯出來,頓時舉止優雅,如同一位上流社會的紳士。

澳城這邊,受西方的影響很重,所以各大家族對子女的家教,都是按照西方貴族子弟的方式來培養。

哪怕背後再齷齪,表面也是風度翩翩,將米豔嬌等人看得眼中放光,便是韓千雅都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

畢竟比起謄清海這種毛頭小子,三十歲的葉偉信,正好處於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黃金年齡,否則也不會憑藉魅力,折服一位港島的當紅女星。

“我和這家餐廳的老闆認識,到時候他會讓幾位三星名廚親自為我們現場烹飪。”進了包廂,葉偉信十分紳士的為韓千雅等人拉開座位。

坐下後,才看向沈放道:“徐大師要等一會兒才來,不如沈先生先我們一睹這件法器的風采?剛剛在酒店,只是遠遠觀望,還未曾得見這隻玉如意的真容呢。”

他之前一番做派,成功迷惑了謄清海等人,都以為他是熱心的豪門紳士,頓時紛紛慫恿沈放將法器拿出來看看。

沈放也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怕這葉偉信有什麼別的圖謀。

當即取出玉如意,近距離仔細觀察一番,會發現,這個只有巴掌大小的玉如意,上面雕刻著神秘的紋絡,似符非符,似陣非陣。

材質比較粗劣,滿是雜質,但雕工非常精美,而且細細觸控的話,會發現玉質很是細膩,足以媲美最頂級的羊脂玉手感。

眾人小心翼翼的傳遞著欣賞了一番之後,實在看不出這東西能價值兩千五百萬。

謄清海忍不住說道:“老沈,你花兩千五百萬,就拍下這麼個玩意兒,也太虧了吧?依我看,這東西最多也就是值個幾十萬了不起了,連底價都不值。”

沈放還未說話,旁邊的葉偉信已經笑道:“看來小謄是不清楚法器的真正價值啊,就算再普通的法器,至少也在數百萬以上。”

“這隻玉如意,有清神定魂,趨吉避凶之功效,拍個一千多萬其實是很正常的,只不過兩千五百萬,確實是有點溢價了。”

說完葉偉信搖了搖頭,似乎在埋怨沈放之前刻意抬價的行為。

沈放卻是依舊不為所動,不緊不慢的將玉如意收回,葉偉信見狀,眼中不悅之色更濃了。

這時,那位徐大師姍姍來遲。

讓大家驚訝的是,徐大師並非他們想象中那種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而是一位西裝革履,頗為儒雅的青年男子,看年紀,應該也和葉少差不多,三十來歲左右。

“葉少,聽說你剛剛得了一件法器?來,快讓我幫你瞧瞧。”

徐大師一進門,與葉偉信握了握手,便旁若無人的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徐策,這回可不是我的,而是這位內地來的沈先生,他財力更勝一籌,以兩千五百萬的高價拍下了一件護身法器。”葉偉信笑著說道,將心中對沈放的不滿隱藏的很好。

“哦?兩千五百萬,拍下一件護身法器?這個價格似乎有些高了吧?”徐大師微微皺眉,不過很快鬆開,扭頭朝沈放道:“這位小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讓我看看?幫你鑑別一二?”

葉偉信也在一旁適時的介紹道:“徐策大師乃是我們澳城風水界著名的玄學高人,師從東南域第一風水大師鄭啟功,並且還在國際風水玄學協會擔任常任理事,機會難得哦,一般可是很難請到徐大師的。”

“哪裡,葉少過譽了,都是虛名罷了。”徐策淡淡一笑,但臉上明顯透著一抹得意。

與此同時,聽葉偉信這麼一說,謄清海等人也不由有些興奮起來,畢竟什麼師從第一風水大師,又在什麼國際協會擔任常任理事,光是這名頭,就夠唬人的了。

倒是沈放,依舊神色淡然,他能感應得到,這個徐策確實有些道行,但也最多就是比當初的吳道子和王天罡略強一點而已。

就憑這點道行,在他面前,連入門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