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

“家法伺候!”

老族長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一聲厲喝,當即便有兩名手持杖棍的年輕壯漢站了出來。

“伯公息怒!”

容明昌見狀,連忙衝到女兒身旁,一把將女兒護住。

老族長沒有理會,冷冷道:“不用管他,執杖二十,他要是敢攔,連他一起打!”

“二十棍?”容明昌怒道:“伯公,婉兒一個女孩子,哪經得住二十棍?你這分明是要她的命啊!”

這種特製杖棍,長約兩米,有手腕粗細,有點類似於古代府衙衙役使用的那種殺威棒,別說一個女孩子,就算是成年壯漢,若是往實了打,也根本經不住幾下。

“族長,不能打啊!”

“族長,看在明海的面子上,您就網開一面吧,婉兒這丫頭,從小就身子骨弱,這二十棍下去,她哪還有命啊!”

容父容母聽見這話,也趕緊跪倒在老族長的面前。

“哼,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天這個家法,我要是不執行,以後還怎麼管理這麼大一家子?”老族長冷哼道:“你們不用說了,她這種行為,與私奔有什麼區別?放在以前,那是要浸豬籠的,只是杖棍二十,都已經算是從輕發落了!”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

“不要!明海,你倒是說句話呀?”容母見老族長鐵了心要對孫女執行家法,連忙又朝大兒子容明海喊道。

容明海聞言,卻是與容翠蓮對視了一眼。

隨即,便見容翠蓮主動站了出來,開口說道:“舅公,婉兒畢竟還小,二十棍確實有點太重了,何況,她以後還得嫁給我們家大武呢,如果打壞了,到時候恐怕會影響生養的。”

容明海這才附和道:“伯公,明天就是祭祖的日子了,確實不宜在這個時候動用家法,不如就給婉兒一個機會,她以後如果願意聽從長輩們的安排,老老實實嫁給大武,這事,就算了吧?”

老族長皺著眉頭,略微沉吟了片刻之後,朝那兩名執行家法的壯漢揮了揮手道:“既然連明海和翠蓮也開口為你求情,那這二十棍,就暫且先記下,正好明天是祭祖的日子,你與大武的婚事,就順便一起給定了吧,等大武醒後,便立刻成婚。”

“什麼?!”

“不要,我不要嫁給……唔……”

容婉兒一驚,剛要拒絕,就被父親一把捂住了嘴巴。

到了這個時候,容明昌哪還看不出來,幾人明顯是早就已經商量好了,故意在這裡一唱一和,就是為了逼他們一家認下這門親事。

但事已至此,沈放又不知道搞什麼名堂,扔下女兒一個人跑了,他哪裡還敢拒絕?

“一切……聽憑伯公安排。”半晌,容明昌無力的說道。

容婉兒見狀,一臉絕望的癱倒下去。

“好!”聞言,老族長那張滿是褶皺的臉龐上,終於浮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容振岐和容翠蓮相互對視一眼,眼中亦是浮出一絲得意。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安排一下,明天,明海的岳父大人,也就是金格格的父親,也會親自趕來江陽鎮,一起參加咱們容家的祭祖儀式!”

說到這裡,老族長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好像整個人都突然變得容光煥發了,朗聲笑道:“這對咱們老容家來說,那可是莫大的榮幸,所以,大家今天晚上就不要休息了,立刻下去,提前準備好迎接明海岳父大人的駕臨!”

說完,便親自將一直坐在自己身邊,冷眼旁觀的金蘭馨送回後院廂房。

容父容母也被容明海強行攙扶著離開。

不消片刻,屋子裡,便只剩下了容明昌一家,好像除了他們,所有人似乎都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

鄭玲玉也終於不再對沈放抱有什麼幻想。

金蘭馨的父親,那是何等人物?連他都要親自屈身,來為容明海撐場面,她還有什麼可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