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琴顯然有些意外他們居然這個是為了這個案子,眼神在三個人之間來回走了兩趟,“這案子……值得大理寺興師動眾,不知道是不是涉及到其他的事情了?”

衛子卿笑了,“人死的不明不白就算不涉及到其他的事情也應該查清楚吧,不知道劉大人身為父母官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扣帽子倒是她在行,祁燼不動聲色的睨了劉琴一眼。

劉琴趕緊說:“這自然不是,自打大理寺卿祁大人上任之後我們做父母官的誰不敢好好審案啊,這不生怕出什麼事兒?我還說這案子直接按照卷宗送上去稽核就是了,沒想到還要大人親自跑一趟。”

聽劉琴這話大家都知道,這分明是在探底,這老狐狸倒是挺會的,先看清楚是不是皇上要查,這才決定說不說實話?

“這案子既然是我管,那我在這裡也是查,回京城也是一樣,你只需要交代清楚就行。”

祁燼這話說完,那劉琴才像是收了了心思一般認真思考起來。

只是嗯嗯啊啊了好半天吐不出一句話來,衛子卿聽的實在是氣惱得很,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皮笑肉不笑。

“我說大人是貴人多忘事呢,還是年紀大了記不住,你與其在這裡想半天,不是寫了卷宗嗎?你把卷宗直接拿上來就是了,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旁邊的煙枘也幫腔,“是啊,看你這副樣子,不知道的以為這案子跟你有關呢,不過我聽說這個冕禹似乎跟你是好朋友,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不得不懷疑你了,劉大人老實交代吧,這樣子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

兩個人好像一唱一和,倒是把劉琴弄的臉色青紅.

看了看祁燼,對他們倆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問:“是下官眼拙了,只是其他人不知二位是?”

這話是衝著祁燼說的,像是在等一個官方回答,可惜了,偏偏遇著他們倆。

煙枘開了摺扇,“你竟然問我們的身份,看他做甚?我呢,實不相瞞是這凌煙閣一頂一的高手。”

祁燼警告的看他一眼,煙枘收到眼神閉嘴了。

“倒是本官疏忽了,這位是我大理寺的衛主簿,這位是宮廷畫師煙公子,皇上眼前的紅人,他嘴裡沒個把門的,你別介意。”

祁燼這麼客客氣氣的倒是讓劉琴也不好再找茬,剛準備寒暄兩句,就聽祁燼單刀直入地說:“既然身份已經清楚了,那麼他們剛剛說的話也就代表本官的意思,不知道這案件是否跟你有關?”

“劉協,去拿卷宗。”

劉琴知道,此番若是再跟他兜圈子,只怕祁燼也必然不會答應,直接叫管家去拿卷宗,他頗有些歉疚的看著奇蹟。

“哎呦,怪我,大人昨日未通知也不知道大人是為此案來,若是的話我早就把卷宗翻出來了,實在是這淞水縣事情太多,卷宗壓得太厚只怕的翻上半天才行,幾位大人估計得等些時候了。”

祁燼沒說話,倒是閒閒地取了茶杯,悠悠地喝茶。

衛子卿倒也沒閒著,一雙眼睛仔細的打量了這庭院,倒是比他想象的還要氣派一點。

先不說這假山就造了好幾處,光是這一院子的鵝卵石,和好多自己叫不上名字的花草,就已經彰顯是花費了不少的銀子在這上面。

不過衛子卿雖然不太懂得這庭院之美,但是卻發現了隔壁的亭子正中央似乎造了個籠子,裡面也不知道關了什麼,索性開口問他。

“不知道大人旁邊的那籠子是用來關什麼的?”

“你說那個啊?早年的時候有人送過來兩隻孔雀,我看他們太大了,沒其他地方可以養,就直接養在那亭子裡了,不過後來公孔雀死了之後,母孔雀也跟著死了,倒是有些可惜了,這籠子還是我專門請人打造的。”

衛子卿還以為有什麼特別之處的,聽完覺得有些沒意思,點頭就不再說話了,倒是祁燼似乎對這東西很有興趣,擱下了水杯看著他。

“之前聽皇上說這淞水縣倒是和京城一樣繁華,我今日來了才知道所言非虛,不過看這樣子,這兩隻孔雀只怕是有人獻給你的吧?”

衛子卿猛然想起來,祁燼還得負責查官員的底細,精神震了震,心想這兩隻鳥應該不能算是賄賂吧。

“大人說的沒錯,這兩隻鳥是當年隋將軍路過的時候順手送我的,其實說來也是我自己心中喜歡,厚著臉皮問人家要的。”

聽到熟悉的姓,衛子卿眨了眨眼睛,“劉大人所說的該不會是隋文若隋將軍吧?”

“看來衛主簿跟隋將軍也是熟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