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你還是適合跟著我,這做事風格不太像我兄長的手下,倒像是我的。”

面對祁烈的調侃,鬼青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對於大人的弟弟自己還是要尊重的,他有些不解的看著祁燼。

“大人,我可不是無緣無故把人綁了,是因為我拿了二百兩給他,他都說不行,揚言必須要三百兩,少一分錢都不行,我一氣之下就把他綁了,心想我們大理寺的錢還是有其他用處的,怎麼能全給了他呢?”

他這話說的倒是合情合理,加上他那一副委屈無辜的臉,任誰看了都覺得不應該說什麼。

“既然綁了那正好,直接上去審問就是,你記得去領二十大板,影義親自來。”

只可惜他面對的是鐵面無私包青天祁燼,雖然事情辦得很利索,但是還是免不了一頓責罰。

衛子卿上去之前拍了拍他肩膀,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囑咐他。

“我說鬼大哥,咱們以後辦事還是得講究點規則,不然雖然你省了不少錢,但確實有點敗壞我們大理寺的名聲。”

鬼青沒說話,一臉悲壯的轉身出去領罰去了,這要是以前衛子卿還管一管,但這回確實有點過分。

上去之後衛子卿推門就看到了縮在牆角低著頭的小二。

小二看到她們之後一臉的驚恐,就差哭出來了,衛子卿趕緊上前勸阻,“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中間有誤會,該給你的五十兩還是會給你的,只是你要配合我們,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說完之後衛子卿就一把把他嘴上的抹布扯出來,小二哇的一聲就要哭。

衛子卿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人嘴再次堵上了,祁燼下意識的皺眉,想說什麼但發現這姑娘壓根沒有時間看自己。

“我剛剛一進來就同你說那麼多,就是跟你談判清楚的,都說了不要哭,錢給你,你把訊息告訴我們,這麼好的生意你還不做?你說五十兩你得賺到什麼時候?”

衛子卿冷聲說完之後,又換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繼續說:“我們絕非是不守信譽的人,你看這錢我都給你備好了,天上掉餡餅你還不接著,是不是傻?同意了呢,你就點點頭。”

小哥點了點頭之後,衛子卿把他嘴裡的抹布再次拿掉,那小哥聲音有些哽咽,小心翼翼地問她,“之前……之前不是說好兩百兩嗎?”

“之前綁你的那人說話可不算數,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這位說話才算數。”

衛子卿說著就給他指了指祁燼,祁燼心道現在想起自己來了。

不過他倒也是十分給面子的往前站了一步,“本官說了自然算,我們都說是來查案子了,既然你能給案子提供幫助,那這銀子就是你的,給他鬆綁。”

剪完繩子之後衛子卿就過去,把筆墨紙硯都準備好。

祁燼掃了他兩眼,沉聲問道:“你要確保你說的話都是可信的,不然到時候本官要是追究起來,只怕你會比現在更慘,你應該也懂吧。”

小哥看了看他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場就知道了,這定然是個大官。

“這是自然,我懂的,拿錢辦事,拿錢辦事。”

看他這個樣子祁燼就知道他已然放鬆了心思,直接問了他那天的情況。

“看那人,你應該是對畫像上的人有所瞭解吧,不然也不會跟掌櫃的嘀咕,你在哪兒見過他,可有什麼線索?”

“小的,小的確實見過他,不過……我見他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因為來來往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有些怪人我也就當做沒看到,大人那天來辦案是因為他是兇手嗎?他犯了事兒是嗎?”

“對,數百人的案子,我們需要找到他拿到口供再把人收押起來。”

見祁燼這麼肯定的說,小二也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像是僥倖逃過了一樣,這才敘敘叨叨的說了那日的事情。

“大概是一個月之前吧,他來我們客棧住過幾日,白天來的時候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但是晚上我守夜的時候,就看到從他房裡出來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他說著眼神就驚恐起來,像是想到了那天的情景。

“我當時因為太過睏倦,以為是看錯了或者是有人去他房間裡找他,但是後來的時候我又留了個心眼,再次看了看,發現房間裡就只有他一個人,他也並不認識客棧裡的人,但確實是只要白天進去之後一定是晚上才出來的。”

衛子卿聽得入神,見他又停下來,忍不住問他,“那後來呢?”

“後來我把這事跟掌櫃的說了,掌櫃的讓我晚上偷偷摸摸的去看一看,我那日端了茶路過的時候,往裡瞄了一眼,結果看到了確實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他一口氣說完之後,房間裡寂寞許久。

衛子卿跟祁燼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意外,居然會探聽到這樣的訊息。

而顯然大家也都沒有猜到,這個在百里村當了多少年村長的人,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之後呢?他來這客棧到底是做什麼的?”祁燼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