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話說完祁燼整個人更冷了,衛子卿心中一抖,心道應該不會要動手吧,趕緊起身就往後退,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祁燼也知道自己的情緒有些過,嚇著她了,捏了捏眉心收斂起來。

“說你聰明的時候你還真聰明,說你傻的時候你是真的傻,穆柳之前跟我們同行的時候就對你不同尋常你看不出來?”

對面的女子呆了呆,原地頓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悠悠的坐下,像是還沒有回神,喝了一杯茶才說話。

“您瞧您這話說的,您對我有意思那全大理寺卿都知道,我不也沒看出來嗎?”

這話並不是她胡說八道,她真的對感情方面缺根弦,所以本身自己也不會想。

而且以她對辦公室戀情這麼多年的觀察來看,同一個部門談戀愛的話,基本沒有好下場。

所以若是自己知道祁燼對自己有這種意思,肯定早早的就避開,還會任由事情發展成這樣?

“好,既然我現在通知你了,希望你能夠把握分寸。”

這霸道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衛子卿一點都不覺得意外,而且自己都已經同他成了情侶那麼還是有義務處理乾淨這些的,她乖巧點頭。

看她這麼配合祁燼滿意的點點頭,起身牽著她回屋烤火,路上摸到沒有溫度的手還是有些埋怨。

“你對別人的事情倒是熱心的很,自己凍成這樣還要跟人家答疑解惑的。”

衛子卿笑嘻嘻地拉緊他的手,對於這樣有些溫暖的責怪還是很受用的。

說起來衛子卿似乎對如何讓祁燼開心特別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也或許是二人之間太契合了,即便是她活了兩輩子沒有碰過感情還是能哄的祁燼開心,她只能姑且認為這是天賦。

只是二人在炭盆前烤了沒有一炷香的時間,祁燼就忍不住又看起了手中的案子。

“你從昨晚看到現在了,可有什麼發現嗎?”

若說衛子卿不上心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她也擰著眉看那捲宗,認真的樣子讓祁燼心念一動,“你倒是比我都上心。”

“大人也都看到了這些少女的慘死,每一個都很無辜,且不應當是這種慘無人道的死法,我本人嫉惡如仇您也知道。”

這點也是當時祁燼用她的原因,面臨命案的時候正義才能驅使他們用心投入。

這麼想著祁燼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衛子卿呆住了,這溼漉漉的觸感和突如其來的親暱實在是叫人有些不知所措,

見她沒反應了,親近悶笑了幾聲,順手摸了摸她的髮絲,這才若無其事的繼續把話題回到案子上。

“昨晚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兇手若是一個人,那麼他犯案的頻率也太高了,如此無所顧及,根本不害怕別人有所察覺的犯案,實在是無法無天。”

“但也從側面說明了一個問題,是兇手要麼就是居住在身上,披鱗之處,無人能夠察覺,要麼就是他位高權重,別人不敢查。”

祁燼將這件事說完之後,衛子卿這才把注意力從他這俊美的臉龐上回到他剛剛的話。

“大人推測的沒錯,但是你也看到了,那些在路邊發現了女子的屍骨,雖然說離百里村有些距離,但是這周邊的村落其實也就只有百里村了,還是說我們從那屍坑的周圍開始找起,看看有無人家?”

她這麼一說,祁燼就起身去翻了她遞上來的屍檢報告。

“這屍檢報告我前幾天的時候就仔細翻過一次,基本可以斷定這兇手最後一次翻案是在兩個月前,也就是屍首最為完整的那具屍體。”

衛子卿自己親自記錄的自然也很清楚,只是這個時候資訊實在是不發達。

不然這些死者的資訊公佈出去等到人來認領,多問問時間線基本就能知道最後接觸的人是誰,誰最有嫌疑。

她不止一次的感嘆這個時代的不方便,心中氣憤,但也沒有辦法。

“那麼明天,我叫祁烈帶著我去方圓幾十裡整個搜山,看看有沒有其他發現,對了,你明天把藿香丁香給我,我帶著他們。”

“這是自然,你記得別喂太多,不然他們就不肯幹活了。”

衛子卿眼眸在火盆面前顯得更加亮,祁燼看的有些出神,半響才合了冊子。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這麼安排,明天你就負責自己看看的陣法,我會把五爺和影義都留給你,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

他說完就笑著把人帶到了門口,衛子卿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出來的,就已經站在自己房間門口。

失笑片刻推門睡覺,這樣很好,兩個人今天已經膩了一天她很滿意,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反而矛盾會多。

衛子卿摸著小仙的毛,心道不得不說祁燼這微妙的分寸感,把握的還是真是好,也難怪會有那麼多的千金喜歡他了。

她想著想著突然就想到了凝婉公主,若是讓凝婉公主知道他們在一起,只怕本就看不慣自己的凝婉會更為難她了。

真是頭疼,怎麼跟個高富帥在一起,感覺要跟世界做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