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問題自然也是祁燼想知道的,一雙眼睛陰鷙的看著金蕎,對面的人苦笑,“祁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這他殺人犯事兒我怎麼知道具體情景。”

旁邊的青姬咳嗽了兩聲說話了,“那日我跟著去了你家,身上蹭了你家中的煙爐,阿卿說這痕跡在阮禪身上也有,你解釋一下?”

幾人目光又重新落回金蕎身上,金蕎欲哭無淚,“那煙爐本來就是他給我的,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那他失蹤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衛子卿追問。

“失蹤了的事情也是前兩日才聽聞,我也不清楚啊,更何況我本來就不想和他之間扯上什麼關係,更何況是關於性命的問題,其他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說到最後臉上濡溼一片,臉上又是汗水又是淚水,讓祁燼臉色更冷了。

“既然你今日說了那本官就姑且相信你,要是讓我查出來什麼不對的,你們二人就準備去蹲大牢吧。”

他清清淡淡的吐出來,可威脅性太強,金蕎和白羽立馬跪下磕了頭,“大人英明啊!我們二人絕不可能說謊。”

祁燼下意識的看了眼衛子卿,見她正在上上下下的打量這兩個人,似乎是在確認他們說話的真實度,等了一會兒衛子卿終於抬頭對上他的眼神,衝他點頭。

這邊審問完也算是有收穫,最起碼知道小瞳是被誰殺的,而且這阮禪似乎還在幹著皮,條客的生意。

這讓衛子卿心中沉了沉,在現代這些買賣人口的基本都很難找到那些受害人,何況是現在這個年代。

也就是說阮禪到底幹了多久這樣的生意,禍害了多少人還是個未知數,只是聽了那金蕎的話很顯然他不是個新手。

簡易的公堂散場之後祁燼讓大家休息,快出門的衛子卿左腳剛剛邁出去就聽到後面祁燼低沉的聲音響起。

“子卿你留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衛子卿摸不準,究竟是因為私事還是公事,但是如今這個時間這二者自己都不想沾手,睡覺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祁燼看她坐下來之後,長長嘆了一口氣心中知道她不悅,有些無奈的起身給她泡了茶,但是這次衛子卿非常不給面子,“喝多了容易睡不著。”

“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多的毛病。”祁燼一句戳穿。

衛子卿心中有些生氣,“大人,今日大家都很累了,我想早點休息,要是因為案子我覺得可以先放著明天再查也不遲,何況那個獻祭陣我還沒好好研究,到時候線索多了之後順藤摸瓜自然會水落石出,你急在這一時也沒用。”

這話說的句句在理,讓祁燼拿公事留人的藉口全都泡湯了,索性也不遮掩,直接挑明瞭自己的意思。

“好,那我們就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今日你與我說的約法三章有些不合理,所以我才不答應,你沒有必要為此同我置氣。”

衛子卿就知道是因為這個事情,揉了揉眉心,“我說了我們現在的關係很難區分公私,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若是公事摻雜了太多的私情我們兩個只怕會掰得更快。”

她對二人之間的脆弱程度還真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祁燼心中不高興,自己看起來就這麼不靠譜嗎?

“我說了,我會娶你,至於我爹和身份問題你不用擔心,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衛子卿聽完就嗤笑一聲,心道男人還都是一個樣,這麼喜歡畫大餅怎麼不去開燒餅店呢?

“你笑什麼?莫非是你反悔了不願意了?”祁燼這話帶著幾分的質問還有幾分的惶恐。

他是真的害怕她反悔。

衛子卿趕緊擺擺手,“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嘴裡說出來的話未必可信,大人之前當了這麼多年的刑獄司應當很明白人最擅長說謊。”

“我會做給你看,只是你我之間的關係我不會刻意隱瞞,但是也不會刻意宣揚,你要的不張揚我給你,但是我要的是你,你也需要給我。”

衛子卿聽他退讓,心中也滿意了,點頭順利和他達成協議。

二人又說了半天話,祁燼看她說起來之前自己的事情,那些她所謂的另一個世界的事情聽起來都是陌生的,但是她說的津津有味,他心中自然願意聽。

聽她說完之後興致勃勃的看著自己,祁燼才發現她是在等著自己也說說他的事情,輕笑了一聲,“你若是想聽我自然給你講,只是今晚時候不早了,還是說,你要住在我這兒,我可以徹夜給你講。”

他還刻意停頓了片刻,讓這話聽起來更加曖昧了。

衛子卿一個激靈起身,直接往外走,出門之後還不忘喜滋滋的跟他說早些休息。

祁燼笑了一下,心道這姑娘還是要高興的好,高興了自己也跟著高興。

只是他上床之後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就覺得自己房門開了,他以為衛子卿進來了,心中一下緊張起來。

雖說自己剛剛嘴上佔便宜,但其實自己根本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