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二人鼻青臉腫的,滿臉的絕望和後悔烏老大心道還真是天涯淪落人。

“你們剛剛說他是大理寺卿,這大理寺卿不應當在京城嗎?怎的會來我們這種小地方?還是說我們這裡有什麼案子了?”

烏老大隻是個拿錢辦事兒的,自然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只是對面的二人似乎也不怎麼願意給她答疑解惑,打發了兩句話就不言語了。

另一頭的衛子卿回到房間喂完小仙他們之後,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有重要的事情沒完成。

在屋子裡糾結了大半個時辰,終於還是從床上一躍而起準備直接找祁燼說清楚,她不是個喜歡拖拖拉拉的人,尤其是這種問題上。

披著衣服出去有些意外的看到祁燼那屋還沒有熄燈,窗戶上隱隱綽綽的能看到有兩三個人在說話。

衛子卿跺了跺腳心道來的真不是時候,徘徊了一會兒看他們絲毫沒有散場的意思索性直接回去了。

只是第二天早晨起來照鏡子,眼睛下面烏青一片,她咬咬唇最後還是拿出粉撲了一層。

等要出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今天打扮的是不是有些過分豔麗?

她很少穿顏色很重的衣服,等自己注意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變化。

這一切大概都是因為昨日祁燼跟她說的那一番話,祁燼也同自己說,要讓自己看清自己的內心,她想自己現在大抵是看清了。

提了一口氣之後,衛子卿二話不說直接就推了祁燼的房門。

他一向起得早自己也清楚,只是沒想到進去看到有個穿著玄色衣服的男子坐在祁燼對面的時候衛子卿不爭氣的轉身就走。

“你手下的人倒是有意思,來去不打招呼。”

“她同別人不一樣,”祁燼笑了笑,給他倒了茶,“說起來你帶隊隱衛倒是讓我有些意外,爹沒有說什麼嗎?”

“爹說管不了你自然也管不了我,讓我們兩個以後別回去氣他。”

祁烈雖然比他小了五六歲,但是得益於護國公教導的好,所以這自然早早的就有了別人這輩子都拿不到的成就。

祁燼對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小弟之前並不是很親近,因著她母親對自己母親總是充滿敵意導致祁燼心中直接連坐。

可惜這小孩同他母親絲毫不像,對他倒是親近的很,也慢慢的讓祁燼放下芥蒂。

“我就說七爺怎麼會這麼好心給我兩隊的隱衛,原來是因為你。”

祁烈笑起來,“大哥,我許久不見你了,京中到處都說你大抵是出什麼意外了,朝堂上要不是有柳大哥震懾只怕你這烏紗帽就不保了。”

祁燼眯眼,“七爺沒說什麼?”

“也沒說什麼,只是柳大哥每次給你說話他總是幫襯,這次我來也讓我催你快點結束案子好趕緊歸京。”

話說完房間靜默了一瞬,祁燼點點頭把人送走。

這祁烈身份特殊,即便是這次驍堇年同意他帶著隱衛支援自己只怕有些任務也不會交給他,監督自己的任務指不定是他哪個手下。

衛子卿同重新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祁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只見不安分的點著桌面,他每次遇到問題的時候就總是這幅樣子。

“大人,別犯愁了,來吃粥。”

熱騰騰的粥放上桌,祁燼食指大動很給面子的吃了個一乾二淨,看她兩眼才說:“剛才在我房間裡的是我小弟他帶著隱衛前來支援我,你可感覺到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了嗎?”

“這隋紋若來的時候也是打著支援你的名義,但是實則監察,只怕你小弟來也是這樣,但是找你的親屬來監察?這怎麼看都不對吧,不過你什麼時候有個弟弟?我怎麼不知道?”

“有些事情必然是要同你講的,只是昨晚我同你說的那些話,你現在可有了答案?”

衛子卿剛剛提的那一口氣,全都因為他這弟弟被打斷了。

此時莫名提起來,她又想起了昨晚他那樣真摯的眼神,自己重新抬頭看他的時候,也忍不住面色有些紅。

躑躅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祁燼倒也不著急給她倒了杯茶,讓他坐下慢慢的想。

“大人,昨晚你同我該說的都說了,我一直計劃著要脫離官場也只是因為這伴君如伴虎,這樣的制度下面我很難保全自己一輩子不做錯事兒,所以這才想要退隱。”

話起了頭就好說多了,“大人對我的心意我也明白,青姬同我說你對我認真且難度,我也這麼覺得,我今日早晨來就是想說我願意和大人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