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後,看到裡面的縣令倒是風風火火的出來迎接了,看到他們一行人之後倒是有些意外。

“不知道祁大人今日前來,這膳食還未準備。”

“不必,今日本官來乃是公事,進去說話。”祁燼打斷他說話,直接帶著人進去,衛子卿靜默的跟在後面,覺得縣衙相對而言還是有些小。

進去之後看到縣令給倒了茶,粗茶,喝起來苦澀蔓延。

祁燼轉頭就看到衛子卿皺著一張臉,很明顯的不適,喝完之後還悄悄吐了舌頭,模樣可愛的很,他也跟著心情好了不少。

“今日本官來是為了一件事,在福來客棧門口發現了一具女屍,目前驗屍結果為姦殺,衛主簿說這人之前必然有案底,但是你交給我的案子沒有記載,你這裡可有什麼線索?”

介紹到衛子卿的時候她和對面的人對視一眼,眼神交錯的一瞬間她捕捉到了縣令眼神中的一絲慌亂。

哦?看來有問題。

“這種案子大大小小多少會有,但是這樣的採花賊本事很厲害,我們追不到啊。”

他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討好和諂媚,衛子卿一聽就知道這話多半是瞎編的。

佯裝咳嗽了兩聲之後和祁燼眼神對上了,二人眼神一交換就懂了意思。

對於問案子之類的事情煙枘插不上話就去院子裡轉了轉,隔著大門就只看到祁燼眼神凌厲起來,聲音不怒自威。

“身為縣令追蹤嫌犯的事情不是你們的職責嗎?怎麼這個時候給我一句追不到就能搪塞過去嗎?”

他鳳眸本就帶著威嚴,更何況此時已經有了幾分薄怒,讓對面的縣太爺噤聲,一時間沒接話。

茶杯落在桌上的聲音讓縣太爺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立馬改口,“大人既然前來要管理這個案子,那我把記載的東西全都拿過來給您過目就是。”

說完就消失了好一會兒,衛子卿看他走了之後才說話。

“大人覺得這縣太爺身上有沒有什麼問題?”

“難說,記錄在案的東西若是有問題,他這頂烏紗帽就不保了。”祁燼對於他們官場的做派基本都清楚,無非是這兇手和縣令有利益的牽扯,或者是給了不少銀子。

衛子卿笑容有些冷,“兇手的人命是命,無辜的女子的命都是草芥。”

祁燼安靜下來沒說話了,其實官場之中強搶民女的不少,弄出人命的也不少。

只是大多時候大家都視而不見,有時候百姓的命比不上官老爺的一個手指頭。

這也是他必須要做大理寺卿的原因。

二人各自思量倒是沒有注意到縣令已經回來了,拿著上面帶著灰塵的記錄冊就來了,祁燼接過去拍了拍灰塵就起身要走。

“你既然把東西交給我,這案子就全權交給本官負責了,剩下的事情還請你多加配合。”

他言語客氣,但是是個人都能清楚他的意思,急急忙忙的把人送走了。

一行人出來的時候煙枘深深嘆氣,衛子卿看他兩眼見他又不說話有些不耐煩了。

“你有話就說,別給我賣關子。”

煙枘委屈,“我這混的也太慘了,你都能指著我的鼻子罵了。”

祁燼眯眼看他,煙枘立馬改口,“你看我,我個畫師還能這麼和你說話,我的錯我的錯。“

他說完正了正臉色,“方才我在院子裡看的時候發現縣令夫人,隔著房間的縫隙看到我就深色緊張的關好了門, 你說是什麼原因?”

這話說完二人的目光全在他臉上,衛子卿看了他幾眼,“大概是沒見過你這麼好看的男子吧。”

這吹捧的話一說煙枘眼睛都亮了,剛準備湊近繼續講幾句就被祁燼直接拎走了。

“人多口雜,回去再說。”

回去祁燼屁股還沒坐熱就看到衛子卿拿著瓶瓶罐罐進來了,他一看就明白了,直接解了衣服順手翻了翻炭盆,溫度升高免得著涼。

看他一系列的動作衛子卿身為他的大夫覺得非常欣慰,至少這人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了。

傷口掀開的時候,因為剛拆了線稍微有些猙獰,但是不得不說祁燼的身體恢復的很快,有些地方的針眼已經呈現淡紅色了。